一束阳光刺破苍穹，乌云退散。

宇九幽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那沐浴万两金鳞的披甲少年，体内的热血开始汹涌激荡，像是一把火，燎燃了心原的枯草。

“你...究竟是谁？”

看着高空之上，在虚空踏步，向他缓缓走来披甲少年，宇九幽仿佛见证了一位真神的苏醒，强忍着下跪的冲动，问了一句不知所谓的问题。

秦大神棍见宇九幽一脸呆傻，问出的问题也毫无逻辑，心头暗喜。

这波稳了！

可算是把他唬住了，不枉费自己装了这么大个逼。

秦大神棍是受过专业表情训练的人，尽管心头已经笑出了猪叫声，脸上却仍是一本正经。

当即激活了神棍属性，继续说着没脸没皮，却又逼格满满的话语。

“一步一纪元，俯瞰岁月长河，乱时空，踏阴阳，破光阴，掌世间万物生死沉沦，万道尽头乃终极，吾乃秦终极！”

“呃......”

宇九幽虽被秦首的强大所震撼，却还未彻底丧失智力，此刻听到后者的话语，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可秦老板的心理素质十分过硬，坚定地认为只要我不尴尬，这话就没有问题。

主打的就是一手自欺欺人！

“我是谁从不靠别人来定义！倒是你，宇九幽，你真的清楚自己是谁吗？”

秦老板没有给宇九幽反应的时间，步步紧逼道。

“你是宇九幽嘛？不，这是一个名字，一个代号，你可以叫宇九幽，我也可以叫宇九幽！”

“除去这个代号之后，最初的你，又是谁？”

这句话可把宇九幽问到了，他每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哪里思考过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宇九幽！想真正了解自己嘛？现在！我来给你答案！”

秦老板声音洪亮，带着佛门专属的度化蛊惑之力。

悄悄运转了自己在小白身上偷学的森罗幻象，一指点在了宇九幽的眉心。

宇九幽的双眼变得呆滞，脑海中浮现出另外一副场景。

“你看到了什么？”

宇九幽脸上没有表情，嘴里却下意识地回应。

“混沌的堤坝，无尽的尸骸，有真龙伏尸，有神凰喋血，有鲲鹏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