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和缓慢,并不矛盾哈。
毕竟简言心里是想赶紧的,但身体却做不到啊!
不过这板车简言是拉不动一点了,好在简洪涛路上拉车的时间不算长,血条还剩了一些。
于是他用最后的力气,把和尚给拱下了车。
没错没错,拉车的力气是没了,但是把和尚卸下车的力气,他还是有的。
和尚倒也不恼,他爬下车,伸了个懒腰道:“啊呀~~~~~这车坐得我腰酸背痛的,确实该下来走走了。”
好不容易站稳的简言,气得险些撅倒。
后车上的三个孩子也想下来走动,可蒋隽瑛瞧着城门口来往的人还不少,便不准他们下来。
别到时候好不容易到了府城,再把孩子给弄丢了。
一行人重整旗鼓,又往前走了七八分钟,总算是看到了城门。
此时因为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已然要黑下来了。
城门口聚集的人不少,有衙差在前头喊着:“还有一刻关城门!要进城的抓紧排队查验,一会儿关了城门,可不是你们敲门就能进的了!”
简洪涛倒吸一口凉气,他看向众人问道:“进城不会要路引吧?!”
“别看我,反正我有度牒,到哪儿都不用路引。”和尚无情地说道。
“咱,咱也不知道哇,”简大顺紧张地直眨眼睛,“咱也是第一次来府城啊。”
“喂,死老头子!!”车上的简老太踢了一脚简老头,“你不是说东州府内走动不需要路引的嘛?你是不是胡说?”
“我哪儿胡说了!”简老头瞪了老婆子一眼,“以前我赶车的时候,来往府城确实不需要查验身份嘛!而且那时候别说查验身份了,府城连城门都是不关的。”
“那都是多久前的事儿了!”欢喜突然开口道:“打从东州三年前闹灾开始,府城到了晚间都会关城门的。
今年因为山匪横行,又听说外头还有什么叛军造反之类的事儿,所以开年就得查验身份才能进城了。
上个月开始府城还实行了宵禁,晚上掌灯之后,就不能随意出门走动了。”
“那咋整!?”简大顺急了。“咱路引还没.......”
伪造呢。
而且简阳从刘半城家带出来的笔墨纸砚,在当天晚上就被简洪涛当成搬砖砸人用掉了哇。
咋整咋整。
进不了城,他们怎么找人,怎么采买补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