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水匪,被扔江里喂鱼了。
伤了的,干死了再扔江里喂鱼。
瞎的,瞎的只有一个独眼。
此时的他,却还没被干掉。
因为三爷说要盘问盘问他,老巢在哪儿,钱财又在哪儿。
他现在觉得,打劫劫匪,要比当劫匪本身更来钱。
辛辛苦苦干了一晚上,三爷不得给大伙儿弄点辛苦钱?!
所以,此刻的独眼,被扒光了衣服,绑在了桅杆上。
三爷让船工每隔半炷香的功夫,就浇两桶水。
虽然这会儿已经开春了,但是早晚还是寒凉的。
再加上江上本就风大,所以打着赤膊被浇透了的独眼,冻得全身都发麻了。
可三爷却也不审他。
就光折磨,纯折磨.......
船工私下都在嘀咕,以后得罪谁,都千万不能得罪三爷。
不过最好还是谁都别得罪。
毕竟能干死那么多水匪的人家,船工也是这辈子第一次遇到。
得了胜利的众人,此时自然要吃顿宵夜。
正当大伙儿举起汤碗,想要以汤代酒,干上三碗的时候.......就听外头船工大喊:“来,来人了,来了好多好多船!!”
坐在门口的简阳,‘歘’一下蹿了出去。
紧接着,其余的人也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碗,跑到了甲板上瞧看。
独眼在那里叫嚣:“我的人来了!!是我的人来了!!你们给老子等......唔......呕.......”
船工用自己三个月没洗的袜子,堵住了独眼的嘴。
看着不远处星星点点的船灯,简洪涛紧皱眉头,他嘀咕了一声:“不会这么背吧?一家刚解决,又来一家......这条江上到底有多少水匪?这大荣朝,TND不会就是个纯土匪窝吧?”
“爹,”简阳眯缝着眼睛,细细地瞧着,“船上好像有旗帜,上头写了.......糟糕?!”
“糟糕?!”跑出来凑热闹的蒋隽瑛忍不住吐槽道:“什么人会在自己船头挂糟糕两个字啊?!”
这不纯纯有病吗?
糟糕?
周回虽然眼睛看不清,但却在心里暗自琢磨。
江面上,打了旗帜,成规模的船队........
他突然开口问道:“旗帜上写的,会不会是漕运呢?”
“漕运?”简阳再次眯起了眼睛,然后用手放在了眼睛两边,仔细辨认了下,“好像是诶,三爷,你看,是不是漕运二字?”
“老子不识字。”三爷大声道。
哦,这样吗。
但是他到底在了不起什么!!
文盲很自豪吗?
简阳心中腹诽不已。
“不过漕运的话,是不是官方的人?那是不是咱们就安全了?”蒋隽瑛这人,还是原因相信官方的。
“漕运的,那就真的糟糕了!”
众人纷纷看向了,说这话的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