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其他那些个一直憋着笑的,也终于松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
“别笑啊~~”娇娇扭捏着甩了下帕子,真诚道:“我是说真的,咱这酒可都是正经从庄记酒行进来的,一坛子醉八仙就要一两银呢!
咱们卖二十钱一吊不算贵吧?!可你们猜怎么着?走进来的人,看到二十文,连酒是什么酒都不问,撒腿就跑,活像咱们要吃了他似的。”
“他们不吃咱们吃!”三爷把空碗往桌上‘咣当’一放,“今日咱们不喝个二三十坛酒,就不回去了!”
松子赶紧抱着酒坛子,给三爷满上了一碗。
“不是,咱就光喝酒,不吃菜的吗?咱这酒肆,就没个厨子啥的?”第一次来酒肆的简言问道。
老实说,他对吃酒没啥兴趣,他主要是冲着吃的来的。
可打从他们坐下之后,松子和来帮忙的屁蛋冯南,就端上来了几碟子蚕豆花生,这玩意儿也吃不饱啊。
“来了来了,菜来了!”
随着豆娘的一声天籁般的喊声,蛋白质的香味,从后厨飘了过来~
豆娘端着一个大铜盆,她身后跟着的富贵和存根,也端着同样的铜盆。
就听豆娘道:“今日咱们就吃这锅子!咱们在北方的时候,这锅子是下头架着炭火,慢慢煮,慢慢吃的。
可我想着这地方热,再架了炭盆,那该热得吃不下饭了,以想着就把食材一锅炖了。
这锅子最下一层是萝卜白菜,上头一层是蛋饺,再上头一层是鸡肉,然后最上头这层,你们也能瞧见,是猪五花。
对了,还有个素锅子,我马上去端!”
眼见着就要开火的和尚,一下就又满意了,“这才像话!对了,素铜盆多要一份,一会儿给老方丈和姚大夫送去。”
“对了,姚大夫人呢?怎么没来?”简大看向坐自己边上的小儿子,然后吓了一大跳,“你这是被人打了,还是中毒了?”
被他这么一问,众人都朝菜根看了去。
这一看~~好家伙,孩子眼袋大得都快掉地上去了,黑眼圈更是黑得好像用炭笔画出来的一般。
菜根有气无力道:“姚大夫还在府衙给人接骨头~~~我这眼睛,不是被打的,也不是中毒了,而是因为为了背完姚大夫给的医书,熬了三天三夜。”
“这样啊~实在不行,你改行做兽医吧?这么熬下去可不行。”简大伸出了大手,才想摸摸儿子的脑袋瓜。
菜根一个闪身,赶紧躲了过去。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语带哭腔道:“可别,爹,千万别碰我脑袋瓜!我好不容易把那么厚的一本医术给背下来了,现在这脑袋只要动一下,之前背的东西就都会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