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皱皱眉,看来伏城周末还是偷着回过家, 不然阳台上的绣球肯定死了。“你懂得还挺多。”
青让放下水壶,像看着一个很久没回家的人。“不是我懂得多,你离开之前特意嘱咐过。说伏城不记事,邱离还不稳重,电费水费煤气费,还有给绣球浇水,这些都让我盯着。”
是自己叮嘱的?蒋白仿佛和14岁的自己来了一场隔空对话,青让是他们的中间人。
雨快停了,蒋白带师弟们坐出租,4人穿得破破烂烂。伏城还在上高中,校服和南狮服居多,一下凑出4个同龄人的衣服实属不易。
蒋白坐副驾,伏城在司机后排抱着薄荷坐,邱离和青让缩着长腿挤在一起。每人穿得都挺另类,东拼西凑,连球鞋的鞋带颜色都不一样。
下车后,蒋白把他们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第一次对师弟们有了实质印象。以后还是订做统一队服比较好,否则这队带出去像闹着玩儿的。
“师哥,咱们去哪里吃啊?”伏城饿了,“我肚子好饿。”
“别急,马上就到。”蒋白随手搓一把伏城的后脑勺,停在他耳后揉一揉,“今晚我替你们请假,晚自习不上了。”
“行,我们都听你的,逃学都行!”伏城一步三颠,师哥找回来了就是爽,以后可以和老师干架,还可以把李丛和金丞打趴!
十几分钟后,蒋白带着师弟站在一家名叫乔沈拳击馆的门外,等着人来开门。
他来找一个人,沈欲。尽管对这个人毫无记忆,但沈欲必然是自己失忆前举足轻重的角色,否则不会在日记里反复写他是好人。
他或许知道自己当年为什么去深圳。
半分钟后,拳击馆气派的大玻璃门开了,一个差不多高的男人出来,长头发扎成松散的苹果头,刚结束训练的样子,赤着上身穿拳击短裤。
“小白?”沈欲很惊讶,“我以为你晚上才来呢,快进来。”
小白?伏城和邱离青让俱是疑惑,他和师哥关系很好吗?
“你为什么认识我师哥啊?”伏城有话就问,从蒋白肩头探出半张脸,“我是他师弟,他们是我师弟邱离和青让。”
“他叫沈欲,是拳馆小马哥,你们叫他沈哥吧。”蒋白说,“我以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