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和我父亲一样，是人类帝国的三个大公之一，手握兵权，而且还是九星的实力。”

“他有一种秘术可以延长寿命，在这个位置上盘踞了几百年，根深蒂固，党羽势力遍布整个人类帝国，根本不是个人的力量可以撼动的。”

“当年，在边界战场上，艾格尼斯家族，带领着自己领地的子民浴血奋战。”

“那一次，是我们人类，也是我们多种族联盟，最接近胜利的一次。”

“最终，有人出卖了当时的艾格尼斯家族，导致全军覆没，无一幸存，甚至有些人还成为了魔族的口粮，极其惨烈。”

“背叛者找到了，一个管物资运输的小角色。”

“甚至他的名字都被世人忘记了，但是他承受了整个多种族联盟有史以来最大的遗憾，被烧死在了十字架上。”

牛莽在接受丹所学的知识和战斗经验的时候没察觉，但是现在仔细回想起来。

丹最后的战斗，异常惨烈，目之所及尸横遍野。

牛莽现在很清楚赫本的打算，这是阳谋。

既然牛莽没有一样的共同目标让两人达成合作成为盟友，那就给你一个共同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赫本沉默了片刻，留给了牛莽思考的空间，然后继续说道。

“当年还是伯爵的尤金，大张旗鼓的给艾格尼斯家族举办的追悼会，沉痛表示不想悲剧再发生，主张求和。”

“轮到他值守边界魔族战线的时候，甚至还有魔族的商品流入多种族联盟。”

“艾格尼斯家族的悲剧，被当成了反面教材，时常被尤金挂在嘴边，当年强势如艾格尼斯家族也败了，共存才是唯一出路。”

“谁都看得出来，这一切都是尤金的手笔，但是但凡是提出疑问的人都会死于非命，所以你觉得是不是尤金的手笔呢？”

牛莽这才明白，丹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卖药的老头。

丹的家族是一个可以被记在心里，但不能提在嘴上的英雄。

丹的棺材上，刻着睡莲和家族的徽章，一直以来对人类抱有的执念，这些事情让牛莽的胸口有些堵。

这一刻牛莽不得不承认，丹，在自己心里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