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逮住一个没听过这八卦的,她不得好好唠一唠。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大娘连弓长径儿子,因为他老子不接受那些厂子的邀请,每月少了八十块钱的工资而闹翻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姜以清听到这里,也从中觉察出一丝不对劲之处来。
她打断大娘正滔滔不绝的夸奖弓长径孙子孝顺的事情,问道,“大娘,您知道弓师傅之前上班的时候,每个月赚多少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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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闻言顿住了,好半天之后,她才不太好意思道,“好像确实没听弓家人提起过呀。”
“不过,总不能比八十块钱还要多吧。”
姜以清一听大娘这样说,她瞬间就明白了。
这哪里是倔老头不接受城里高薪工作,非的回农村隐居田园的故事呀。
听大娘这样细细讲解下来,倒更像是那些家具厂不尊重人家老技术人员,所以老技术人员坚决扞卫自己权益和尊严的故事。
事情了解到这一步,姜以清大概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不过,秉着多听些八卦能掌握更多信息的想法,她还是认认真真的听完了大娘的整通八卦,直到大娘说的口干舌燥,肚子里一点与之有关的存货都没有了。
她才站起身来道谢,然后转身离开。
出了大娘家里,外面的天色已经挺晚了。
眼看天边最后一丝光线就要寂灭,姜以清赶紧招呼楚援朝坐进三蹦子里,然后借着最后一丝光线驶出张家村。
路上,楚援朝先忍不住开口了,“那几家厂子,有些忒不是个东西啊。”
“一个月才给八十块钱,就想把人家七级木工给请回厂子里继续低价奉献?这也太不知道尊重人了吧。”
楚援朝原先是机械厂的副厂长,他最清楚,一家机械厂里能有一位高级焊工坐镇,那是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同理而言,七级木匠对于家具厂来讲,也应当对照高级焊工的待遇才对。
但那几家厂子是怎么一回事。
不说对高级厂宝小心呵护,敬重礼待就算了,他们还想花五级木匠的钱,请人家七级木匠做工?
这简直就是对人家老匠人一身本领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