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春桃举着一盏只有豆大的油灯走了进来。
凌韵听到动静,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费力的支起上半身,靠在床边。她想要说话,喉咙却干得像要冒烟。
春桃见她醒来,先是不敢置信的揪了自己大腿一把。“嗷嗷”叫唤了几声后,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往下掉。
";小姐!";春桃声音都有些颤抖。
凌韵扯出一抹笑,抬起软绵绵的两条胳膊,将扑进怀里的人抱住。
也不知是憋了多久,春桃哭得稀里哗啦,直到将凌韵的亵衣都打湿了,才笑着用自己的衣袖摸了一把鼻涕:";小姐,小姐你终于是醒了。醒了就好。";
凌韵抚了抚她的背,沙哑着声音道:";瘦了,春桃姐肯定吃了不少苦吧?我这是睡了几天?你是不是太担心我,吃不下饭了?";
本来还在抽抽嗒嗒的春桃立刻“吨吨吨”跑到外面打了一碗水来,见凌韵小口小口喝下,才幽幽叹了口气:";小姐,你都躺床上两年了。";
凌韵想着自己可能睡了不止两三天,却没想到这一觉是两年这么漫长。这就难怪现在这身体如此虚弱了。
春桃看着眼神呆愣愣的凌韵,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夹袄里:";冷吧?你那日回来还是盛夏,现在已经是两年后的深秋了。说实话,我开始还天天盼着你醒来。最近都不奢望了,只求自己能身体好点,多照顾你一天是一天。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两年时间不见,春桃的脸虽然看着是疲惫了些,却也没到一下子苍老的地步,可是说话做事的感觉越来越向王嬷嬷靠拢了。
凌韵摇了摇头。她现在虽然饿,但是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她忙拉住春桃,";别忙了,不饿。快先把这两年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春桃点点头,从柜子里摸出一包点心,又端来一碗茶水塞进凌韵怀里。这才掏出一块帕子,边抹泪边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