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涵远闻言皱眉道:";咱们的船离这儿还有一里地。我和陆大哥去把人引来,阿姐,你带着韵儿他们往船那边去。";

季霜霜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最后嘴唇颤抖着道了句:";你们自己保重。";

季涵远和陆安交换了眼神,迅速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两人将沿路的芦苇压倒,很快就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

芦苇荡中的路依旧泥泞难行,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春桃肩上扛着昏迷不醒的玄清和尚,好几次腿都陷进淤泥里,差点拔不出来。

一路上,大家都紧张得不敢说话,只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不知走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众人也终于看到了那艘船的影子。

而他们身后又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喊叫声。

众人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季霜霜率先跳上船,然后将其他人一个个拉上去。

凌韵准备解缆起航时,发现船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她急忙趴下查看,发现是一些水草和杂物缠住了船底。

";师父你们先上船,我来!";柳境自告奋勇。然后他像条泥鳅一样钻到了船底。

芦苇荡里,一点又一点的火光亮起,喊叫声也越来越近。凌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催促:";小境,你还要多久?";

千钧一发之际,柳境冒出了脑袋,欢喜道:";成了!";

凌韵松了一口气,将他拉上船,然后迅速解开缆绳,用力一推,船便缓缓离开了岸边。

凌韵站在船头,盯着芦苇荡里时隐时现的火光,心中思绪万千。

“不知道季涵远和陆大哥他们怎么样了。”凌韵担忧道。

季霜霜也紧紧盯着那片芦苇荡,握紧了她的手,温声安慰,";他们不会有事的。";

船在河面上缓缓行驶着,夜晚的河风冰凉刺骨。

一直昏迷的玄清和尚咳咳了几声,竟是睁开了眼,";水~。";

";和尚,你醒啦?";春桃往腰间一摸,咧嘴笑道,";还好,水囊还在。";

她扶着玄清和尚喝了一口水,就察觉出不对劲来,";哎呀,和尚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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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韵伸手摸了玄清和尚的额头,想也不想地扯开了他的袈裟。

";糟了,这是伤口感染了,已经化脓了引起高烧了。";

";那怎么办?小姐,和尚会不会死啊?";春桃急得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冷~";玄清和尚唤了一声,春桃忙将自己身上的袄子脱下来,给他盖上。

";嘿嘿嘿~";玄清和尚突然笑起来,";胖丫头还算有良心,要是有酒有肉就好了,和尚我还能做个饱死鬼。";

";这都什么时候了?";春桃带着哭腔,";和尚你别死,只要你不死,我天天请你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