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下意识的退后，他突然感觉眼前的男孩是那样的陌生，像一个从地狱回来归来的恶鬼。

见到路明非迟迟不回话，阿杜瞬间失去了理智，用原本就血肉模糊的手指狠狠的砸向窗户，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你也有病，你也有病！你也需要喝下圣血！”

阿杜的声音吸引来了在一楼待命的奇兰，印度小哥飞快的跑上二楼，一脚踹在窗户上。

“安静，小疯子！”

奇兰一枪打在了阿杜身边的地板上，男孩逐渐恢复了正常，又用一种可怜巴巴的表情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无视了他的眼神，急匆匆地拉过奇兰，将刚刚男孩的说的话一一告知。

“【圣血】吗？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奇兰喃喃自语，他终于知道了那些发狂的混混尸体检查报告中奇怪的化学药剂名字。

“奇兰，现在，这个男孩的家里，可能还关着一个双腿残疾的女孩！”

路明非试图让奇兰抓住事情的重点。

“我知道，可是，明非，救死扶伤是超人的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待在酒店，等待社长回来。”

奇兰无情的拒绝了路明非，让他认清现实。

“不要想着私自去找那个女孩，明非，我们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

奇兰在路明非身旁坐下，像模像样的点上一根烟。

那是陈渊随手扔给他的雪茄。

“哎，自从进入卡塞尔学院，我也开始学会抽烟了。”

路明非沉默不语，奇兰给他也点上了一支。

呛人的烟味让路明非咳嗽出了眼泪，路明非第一次觉得成年人的世界是那么残忍。

“亲爱的哥哥，眼泪也是长大的标志哦。”

路鸣泽不知何时取代了奇兰的位置，坐在路明非身边。

小恶魔的手一挥，路明非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

昏暗的地下室，一根锁链锁在一具干瘪的尸体身上，女孩的双腿像是被外力折断，她的手腕处的伤口血液已经流干。

“这是阿杜家里的地下室，一周前，他的妹妹自杀了。”

小恶魔换上了一套白色西装，像是出席某人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