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拜尸教的车辆又一次追了上来,引擎声由远及近,愈发清晰。贺国安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咬牙道:“看来,我们真的要背水一战了!”他的声音中透着不屈的斗志。一夜的赶路并没有击垮他们,依旧让他们斗志昂扬。
柳乘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不管怎样,先解决眼前的危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张羽他们下车了,活动了一下身体后,纷纷点头,所有人又再次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战斗。在这荒芜末世,他们渺小如蝼蚁,不过却怀揣着不屈的勇气,在绝境中寻找着那一丝生存的希望 。
就在众人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拜尸教新一轮攻击时,邓煌悄悄将田丽云护在身后,两人眼神交汇,传递着只有彼此能懂的默契。邓煌微微侧身,压低声音说道:“这次,咱们得速战速决,别让人察觉。”田丽云轻轻点头,发丝微动间,藏在袖中的短刃悄然滑落至掌心。
拜尸教的车辆在不远处戛然而止,扬起一片尘土。三个黑袍人迅速从车上跳下,手中武器在黯淡的光线下寒光闪烁。他们呈扇形散开,步伐沉稳且极具压迫感,一步一步缓缓逼近,那眼神里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贺国安见对方来势汹汹,率先发难,双手稳稳端起霰弹枪,扯着嗓子怒吼:“来多少,我们灭多少!”这一声喊,瞬间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刹那间,激烈的战斗轰然爆发。贺国安率先扣下扳机,霰弹枪发出沉闷巨响,一颗颗霰弹带着炽热温度喷射而出。于娟强忍着脚伤剧痛,躲在掩体后,双手紧握机枪,将枪口对准敌人左侧,扣动扳机,一连串子弹喷射而出,形成密集的火力压制。柳乘风身形如鬼魅,在枪林弹雨中灵活穿梭,手中长刀寒光闪烁,可每当靠近敌人,却被对方巧妙避开。陆诗涵藏在卡车后方,神色专注冷静,从箭囊中抽箭、搭弦、拉弓,一气呵成,然而射出的箭不是被黑袍人轻松挡下,就是擦身而过。张羽努力克服恐惧,迅速从腰间摸出烟雾弹,用力朝敌人方向投掷过去,滚滚浓烟虽暂时扰乱了敌人的视线,却也没能给他们制造出实质性的攻击机会。
战斗持续了没多久,形势却急转直下。三个黑袍人配合默契,枪法精准,他们凭借着灵活的走位和出色的战斗技巧,巧妙地避开了贺国安等人的攻击。贺国安只觉手臂一热,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胳膊,留下一道血痕;于娟躲避不及,肩膀被一颗流弹击中,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柳乘风在一次冲锋中,腿部被敌人击中,一阵剧痛袭来,他不得不单膝跪地;陆诗涵在更换箭矢时,手臂被一颗子弹擦伤,箭头掉落在地;张羽也没能幸免,一颗子弹从他的侧腰划过,他吃痛地捂住伤口。
好在他们伤势都不算严重,五人迅速调整状态,互相掩护,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可这种事,也没有其他办法,他们也只能随便开枪了。
然而,拜尸教凭借丰富经验和狠辣手段,逐渐缩小包围圈,那包围圈好似是一张越收越紧的死亡之网,正在逐渐向他们靠近。就在局势愈发紧张之时,邓煌和田丽云终于开始行动。邓煌借着烟雾弹的掩护,如猎豹般冲向敌阵,手中特制的合金长枪挥舞,风声呼啸,枪尖闪烁寒光,那长枪仿佛是他手臂的延伸,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力量。他的动作迅猛而精准,瞬间刺倒一名黑袍人,整个过程悄无声息,仿佛只是一阵风掠过,让人来不及反应。
几乎同时,田丽云身姿轻盈,如暗夜幽灵般穿梭在敌人之间。她的短刃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敌人压抑的惨叫,那短刃仿佛是死亡的使者,在黑暗中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她巧妙地利用地形和敌人的视线盲区,让自己的攻击毫无征兆,仿佛是从黑暗中突然伸出的死神之手。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主攻正面,吸引敌人注意力,另一个则从侧翼突袭,给予致命一击。短短几分钟,在其他人还在激烈交火时,拜尸教的三个黑袍人已全部倒在血泊之中,而贺国安等人竟浑然不觉这是邓煌夫妻二人的杰作,还以为是在大家误打误撞解决了所有的黑袍人。
战斗结束,众人疲惫地瘫坐在地上,或者躺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喜悦也逐渐弥漫开来,那喜悦之情就好似是这清晨突然出现的温暖阳光。
但很快,他们就又要面临新的难题,那就是车辆燃油告急,前方的河水深不见底,宛如一道天堑横亘在眼前,而他们还必须渡过这条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