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老祖陈蝾就站在上面。
他脸气得跟铁锅底似的,铁青铁青,活脱脱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他身上穿着件黑不溜秋的锦袍,上面绣着金色的蛟龙图案。
在太阳底下闪着冷冰冰的光,就跟真蛟龙要活过来咬人似的。
袍角被风一吹,呼啦啦地飘,好像蛟龙摆尾巴。
他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跟蚯蚓似的鼓起来了。
眼睛跟冒火似的,死死地盯着龚家招亲的地儿。
嘴里咬牙切齿地嘟囔:“哼,龚琳这小妮子,三番五次地拒绝我,真当我陈家是好捏的软柿子不成!
之前拿自己不干净、破了守宫砂当借口,不愿意给我当平妻,这事儿我就忍了。
居然又说自己怀孕了,连给我当妾都不愿意,龚家这不是明摆着跟我陈家叫板嘛!”
一个同样来自陈家的小修士,站在陈蝾旁边,小心翼翼地劝道:“老祖,您消消气,龚家如此,咱也不能失了风度。”
陈蝾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懂个屁!龚家这是骑到咱们陈家头上拉屎了,能忍吗?”
小修士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再看龚家招亲的现场,那真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龚家特意搭了个花里胡哨的高台,上面挂满了红灯笼。
红绸缎子被风一吹,飘来飘去,喜庆得很。
龚琳站在高台上,就跟朵刚开的花儿似的,娇艳欲滴。
她穿了件淡蓝色的纱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兰花。
她一走,那兰花就跟活的一样轻轻晃动。
头发高高地盘起来,用一支白玉簪子别着,几缕头发垂在脸边儿,显得格外温柔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