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两人的目光触碰，略显尴尬，又极其亲近。

时间一秒，一秒的走，感觉好慢。方四努力把头扒出来，继续朝前看，往前开车。

新方建山也收回眼神往前看。此时车厢里无话可说。

方四想着刚才的感觉出了神，速度慢慢降下来，好像并不着急去清泉镇了。

“你在想什么？”方四问。

“你在想什么？”新方建山问。

“那好，这样吧，咱们找纸和笔写在上面，看看能不能想到一起。”方四提议。

车停靠在路边，两人在车上公文包里找来纸和笔。“志成中学稿纸”，方四念到，“很有年代感的物品啊。”

“写吧。”

两个人各自转头朝向车窗，用身体挡住对方的视线，然后开始书写。

“你写的什么？”方四边写边问。

“这个现在还不能给你看，没写完呢。”被新方建山拒绝，手里的笔继续写着。

“行了，别神秘了，写完就说一声。”方四又说。

“差不多了。”新方建山收回钢笔，把稿纸对折拿在手里。

这边方四把笔递给新方建山，把稿纸两次对折，折成了一个小的长方形。

两人交换纸条，方四细心的发现两个人折的不一样，便说：“光看这两个纸条折了几次，就能猜出咱俩想的肯定不一样了。”

“哦，是吗？你这么自信吗？万一想的一样呢？你不就尴尬了啊。”新方建山说。

“和自己有什么尴尬的。”方四打开纸条，放眼一看，惊呆了，“老师的字体就是不一般啊。”虽然行数不多，可清晰连贯，赏心悦目。也不免方四不由得赞叹。

新方建山不着急打开，而是看着方四惊讶的表情，自己心里竟然有些洋洋得意。

“今日到清泉镇，重回故地，感慨良多。交通闭塞是阻碍发展的重要因素。人多不精心组织，很容易出乱子。得抓紧行动，把樱桃在傍晚之前运出去。”

方四读完感慨，“是自己的个性，有想法，有行动。”

此时新方建山打开了之前方四写的内容，上面字体就很一般了，未加修饰，倒也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