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站在空荡荡的球场上，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校际联赛马上就开始了，他总觉得自己的训练还不够。

"再来一组。"他自言自语着，捡起地上的篮球。

膝盖还在隐隐作痛，脚踝也有些发酸。这些天他几乎把所有课余时间都花在了训练上，连吃饭都在研究比赛录像。红发男人说过要注意休息，但他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砰、砰、砰。"

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球场上格外清晰。方四开始练习变向突破，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仿佛要把所有的焦虑都发泄在球场上。

突然，脚踝传来一阵剧痛。方四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右脚完全使不上力。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他颤抖着手摸向脚踝，那里已经肿得像馒头一样。

"不...不会的..."方四喃喃自语，"联赛就在三天后..."

他试图扶着篮架站起来，但钻心的疼痛让他再次跌坐在地。夜色中，他的影子显得格外孤单。

当天晚上，方四一瘸一拐地来到医务室。医生检查后摇了摇头："韧带拉伤，至少需要休息一个月。"

"一个月？"方四感觉天旋地转，"可是联赛..."

"别说联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伤。"医生严肃地说，"年轻人不要太拼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方四低着头，有些自责又无助。他能感觉到眼眶发热，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回到牛肉店，马伟关切地问候。

"四儿，你没事吧？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方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扭了一下。"

他不敢想刘晓东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缺席对球队意味着什么。这些天他一直在加练，就是想在联赛中证明自己，可现在...

方四想到，自己在受伤后，独自找了野球场旁边的石头。他坐在场边，看着球场上其他人在训练。每一次传球，每一次投篮，都像是在他心上扎了一刀。

马伟问道："怎么，这就放弃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方四回头，看到马伟端来一杯热茶，眼神里透露出温暖。

"我..."方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马伟走到他身边坐下："你说的那个红头发的，啊，算是训练老师吧？他在场吗？"

方四摇摇头，说道：“我不会放弃，那个红发男人跟我说过，他之前出现过像我一样的经历，还说年轻的时候，总觉得只要拼命就能成功。结果在一次比赛中，因为过度训练导致跟腱断裂，差点永远告别篮球。当时我听到他说的这些话，我很震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方四继续说道：“后来他劝我要耐心，还讲了什么欲速则不达的道理，道理我都懂，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马伟打断了他，“年轻哪有什么只是，别怕，别退。”

方四低下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可是...联赛..."

"联赛每年都有，但身体只有一个。"马伟拍拍他的肩，"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伤。等你恢复了，你再好好学习更科学的训练方法。"

方四擦干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方四站在空荡荡的球场上，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校际联赛马上就开始了，他总觉得自己的训练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