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咚咚去追的,裴宥主动留了下来。
当然,他留下来是有原因的。
作为一个有眼力见的属下,他有义务把这三天裴月白的状态说给池南枝听。
这不是说闲话,而是促进两个主子和好。
而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听完裴宥的话,池南枝脸上果然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她开始反思自己,走之前是不是应该跟裴月白说一声,一声不吭的离开,确实不好。
见池南枝陷入沉思,裴宥识趣的离开的营帐,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裴月白的了。
裴月白和咚咚是在天亮时分回来的,到了军营大门,裴月白二话不说弃了马,一路朝池南枝的营帐飞奔。
咚咚失笑,任劳任怨的牵着两匹马去了马厩。
而另一边,熬了一整夜,池南枝正坐在桌子面前,一只手撑着脑袋打盹。
“南枝——”裴月白的声音比人先进到帐内。
池南枝一颤,眼神瞬间变得清明。
紧接着,裴月白就顶着风雪而来,帐帘飞起又落下,钻进帐内的雪花被炭火消融,裴月白解下大氅扔在一边,转头将池南枝死死抱进怀里。
池南枝被他抱得险些喘不过气,但还是伸手回抱住他。
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两人谁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盼安端着早膳进来,裴月白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公主,殿下,用早膳吧。”一桌子好吃的,盼安边摆边说,“裴宥说殿下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用膳,公主可心疼坏了。”
“早早就让奴婢准备了这一桌子好吃的,殿下快来尝尝。”
裴月白受宠若惊,一脸惊喜的看着池南枝。
池南枝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推着他往桌上去,“用膳吧。”
裴月白见好就收,估摸着是心中的石头放下了,所以开始感觉到肚子饿。
不仅肚子饿,嘴也干,人也乏,熬了三天不眠不休的疲惫感顿时席卷全身。
突然间身上就这也不对那也不好了。
两人迅速的用完早膳,池南枝就把裴月白压在的床上休息,他眼下的乌青实在吓人,她怕他再不好好休息,就要猝死了。
“你陪我睡。”裴月白跟个闹觉的小孩儿一样,抓着池南枝的手不让他走。
池南枝今日没什么事情,便也脱了衣裳躺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