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白天在粮食厂保卫科一坐就是一天,无所事事,头回感觉坐着都难受。
保卫科还有其他五个人,三个坐那在斗地主打牌,剩下两个一个睡大觉,另一个是个老头喝着茶水听着收音机,整个保卫科就跟大杂烩一样。
吴科长这段时间我就见到一面,当时我头上还缠着纱布,这吴刚见到我就来了一句:“你这脑袋怎么整的,是让人给打了。”
我心里暗骂,这吴胖子没点正经,但脸上还是笑着说道:“不小心撞得。”
“霍兵,你刚从部队复员回来,咱们县城现在挺乱,你还是得融入团体,可别搞什么独权主义。”说完,吴刚转身就走了。
我无奈地看向其他人,那三个人斗地主正起劲呢,完全无视了我。睡觉的那位更过分,翻了个身,接着睡,叫我融入团体,那我是睡觉还是打牌。
这几天大个跟刘瘸子,天天都在县北大市场练摊。
我从粮食厂下班回来就在家里研究我祖父那本笔记,在记载中我发现,我祖父曾在一个叫云岭的地方找到一座西汉古墓,墓主是西汉第八位皇帝汉元帝刘奭时期一位将军的墓。
我祖父在墓中盗出一物,陨纹吊坠,笔记中多次反复提到这陨纹吊坠,笔记上拓印着郧纹吊坠的图形,是个类似月牙的形状,上面纹路清晰一个图腾标志。
正当我研究这陨纹吊坠,大个背着刘瘸子跌跌撞撞闯进屋里。
“这是怎么了?”我看大个头上还流着血,我赶紧过去问道。
大个喘着粗气,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斗,我在看刘瘸子同样满脸是血,眯着眼睛耷拉着脑袋。
大个激动道:“兵子,我没事先别管我了,你快看看刘瘸子他好像快不行了。”
我着急说道:“你们俩这是被人给打劫了,还是怎么了,我又不是医生,我哪懂这些,赶紧去医院。”
这时候刘瘸子出了声,低声道:“兵子,不能去医院,那帮人肯定会去医院堵着,我没事,就是挨了一闷棍,头晕。”
我急了,喊道:“那帮人?你俩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瘸子从大个背上下来,拿起桌子上茶缸咕嘟嘟喝了一缸子水,对我说:“兵子,我不是说找人打听是那个孙子给耀爷理发店砸了嘛,我打听到是一个叫谢雨虹臭娘们找人干的。”
“这臭娘们谢雨虹,之前来我店里,我给她烫的头发,非说我给她头发烫坏了,我跟着臭娘们就吵了几句,当时这臭娘们就说要找人砸我店,我根本就没当回事,没想到这臭娘们来真的。”大个接着说道。
我问道:“那你俩这伤怎么来的,不会是让这个叫谢雨虹女的给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