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鱼肚白，生锈的水龙头被拧开，安静的房里只能听见水声。

男人咽下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滑动，镜子里的男人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透过镜子，能看到他身后的一片狼藉，墙面和地面是一片绯红。

季怀林脱下衣服，冲刷掉身上的血腥气，湿漉漉的出来后看也不看床上的场景，飞快穿上衣服，装好财物背了一个小包锁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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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之正在给孩子喂奶的时候门被敲响。

董母把做好的早饭端上桌，上前接过孩子：“我来看孩子，你去看看谁敲门。”

季怀之打了一个哈欠，璟宸后半夜哭闹昨晚上大家都没睡好。

穿着黑色休闲长袖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是警察。

“季先生是吗？”警官出示证件：“我们想跟你聊聊你弟弟季怀林先生的事儿，方便吗？”

季怀之眼神迷糊，看样子还没反应过来：“季怀林？”

董书香穿着睡衣出来，听见动静，表情迷惑的凑近“你弟怎么了？”

季怀之和董书香到了警局，听到刘金胜和吴秀芬在里面闹，期间还有刘金花哭声音，看样子能找来的都找来了。

季怀之表情淡淡的。

在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知道季怀林出了什么事了。

只是现在大家都以为他是偷窃，还没有发现另一件大事。

“是堂哥堂嫂。”董书香轻声说道。

季怀之转头看去，堂哥和堂嫂的表情都不好看。

一进来看到季怀之两人的表情更黑了，堂哥拉住一个路过的警察：“我们昨天也报过案的，季怀林是不是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