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支羽箭已经射中他的咽喉。他瞪大眼睛，不甘地倒下。这位将领的战死更是打击了北玄军的士气，本就混乱的阵型彻底崩溃。

到处都是溃兵，到处都是断刃残戈。那些原本意气风发的北玄军将士，此刻或是跪地投降，或是仓皇逃窜。六万大军竟在顷刻间土崩瓦解，化作一盘散沙。

这便是兵法所言的"一鼓作气"。当军心涣散，士气瓦解之时，再精锐的部队也会变成乌合之众。此刻的北玄军，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报！将军，东面折继业率三千铁骑杀来，我军后阵已溃！"

"报！将军，西面李通领五千步卒突袭，我军右翼不支！"

"报！将军，关内守军大举反攻，我军伤亡惨重！"

接连不断的军报传来，秦战面色铁青，双拳紧握。他南征北战三十载，何曾遭遇如此险境？

"好一个陈宫！"秦战咬牙切齿，"竟敢用诱敌深入之计戏耍于我！"

此刻他方才醒悟，这七个时辰的鏖战，分明是陈宫设下的连环圈套。那些神武军将士的悍不畏死，是为了消耗北玄军的锐气。那看似摇摇欲坠的城防，是为了让自己的大军陷入重围。

"传令下去，"秦战沉声道，"命右翼结阵自保，后军收缩阵型，严防骑兵突袭。前军继续强攻，决不能让守军抽调兵力支援两翼！"

虽然局势危急，但秦战并未慌乱。三十年的征战经验告诉他，此刻最重要的是稳住军心。只要主力不乱，就还有转机。

"将军！"一名亲兵急匆匆跑来，"折继业的铁骑已经杀到中军大帐，我军后阵已经......"

"啪！"

秦战一鞭子抽在亲兵脸上，怒喝道："慌什么！传我将令，调三千精锐回防中军，弓箭手压制敌骑，长矛手结阵自保。记住，不得乱了阵脚！"

这便是主将的担当。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秦战依然保持着冷静。他深知，此刻若是军心一乱，六万大军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将军，要不要...撤军？"又一名亲兵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战眼神一凛。撤还是不撤？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反复徘徊。若是继续强攻，必定损失惨重；若是就此撤退，不仅前功尽弃，更会让北玄军威名扫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