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光线时明时暗,仿佛是天地间的阴阳交错。那不时被秋风吹落的枯叶,宛如失去生命的蝴蝶般缓缓飘落,更增添了几分萧瑟与凄凉。这景象令身处其中的於夫罗心情愈发烦躁起来。
他紧皱眉头,对着身边的亲卫大声喝道:“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尽快冲过这片山谷!”随着命令的传达,军队开始加快步伐,马蹄声响彻整个山谷。
然而,队伍前行没多久,前方的军队却突然停了下来。於夫罗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怒目圆睁,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准备亲自去质问前方为何停滞不前。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战鼓声轰然响起,如同滚滚惊雷一般在山谷中回荡。紧接着,山谷两侧的山头上旌旗飘扬,猎猎作响。无数密密麻麻的弓弩手出现在视野之中,他们手持强弓劲弩,弓弦紧绷,箭头闪烁着寒光,引而不发。
只见一员大将从谷口策马而出,此人正是魏延。他高声喝喊道:“於夫罗,今日你已中了我家都督精心设下的计谋!不过,我家都督念及你昔日援助大汉之功,特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愿意投效我家主公,不仅能够享受荣华富贵,待时机成熟之际,我家主公亦会助你夺回本就属于你的单于之位!”
话音未落,山谷两边的袁军兵士们也纷纷跟着齐声高呼:“投降不杀!助你夺位!”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於夫罗听到这番话后,心中大为震惊。他暗自思忖道:“汉人果然狡诈无比!想当年,我率领大军前来援助汉室,可谁能料到,我的部族内部竟然发生了政变。家父羌渠单于惨遭杀害,须卜骨都侯趁机篡位自立为单于。我率领部众前往汉朝申诉冤屈,请求援助,可大汉朝廷非但没有派出援兵相助,反而强行将我们留在汉地,至今已有数年之久……”想到此处,於夫罗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难看。。
只见他紧咬钢牙,腮帮子因愤怒而高高鼓起,从牙缝里挤出一道命令:“后队迅速变作前军,全速撤退!”这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然而,他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便惊觉他们来时的道路已然被一彪雄壮威武的人马牢牢堵住。
一名猛将身跨骏马,手持长枪,稳稳地立在路中央。那人身躯高大威猛,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面容冷峻,恰似寒霜覆盖的冰峰。他双目圆睁,精光四射,透露出无尽的杀意和威严。正是袁军上将文丑!
文丑手中血怒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仿佛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他高声断喝:“於夫罗!今日你已无路可逃,还妄图撤往何处?难道未曾听闻过本将军文丑的赫赫威名吗?”
面对文丑的质问,於夫罗脸色阴沉如水,但尚未及开口回应,其手下的十余位亲卫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纷纷挥舞着锋利的弯刀,如饿狼扑食般朝着文丑冲杀过去。这些亲卫皆是身经百战之士,个个勇猛无畏,一时间唧哇的怪叫喊杀声充斥山谷。
文丑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罢,他双腿猛力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吃痛,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向着敌阵疾驰而去。
就在双方即将短兵相接的瞬间,文丑手中的血怒长枪突然化作一片耀眼的寒光瀑布。只听得一阵金属交击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令人眼花缭乱。眨眼之间,於夫罗的亲卫们就像是被狂风吹倒的稻穗一般,几乎同时惨叫着翻身落马。
文丑勒住缰绳,止住战马去势,然后掉转马头,再次挺枪指向於夫罗,厉声喝道:“此时此刻,你若再不投降,莫非真当我方将士们手中的弓箭只是虚张声势的摆设不成?”随着他的话语,身后的士兵们齐齐拉满弓弦,箭头瞄准了於夫罗及其部众,只待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晋阳城中,郭太满脸兴奋地将众人召集到一起,高声说道:“诸位,好消息来了!於夫罗已经率领大军出动,并与我们约定好在两日后的夜晚突袭袁军大营。现在,大家都要做好充分准备,只需静待城外火光冲天、袁军陷入混乱之际,我们便立刻举兵杀出,生擒敌军主帅,然后再好好跟那袁绍谈一谈条件!”
听闻此言,众人皆面露喜色,心中暗自欢喜。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的徐晃却皱着眉头,略带疑虑地开口道:“大人,此事会不会有诈呢?毕竟这其中变数颇多……”
郭太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不满地呵斥道:“徐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的判断不成?且不说我对自己的亲卫信得过,就连於夫罗送来的亲笔书信,其笔迹我也是认得清清楚楚的!哼,杨奉啊,你手下怎么会有如此胆小怕事之人?今后这种关键时候,就别让他出来掺和了,让他安安稳稳地陪着妇孺呆在家里吧!”
徐晃本还想再说几句辩解之词,但看到一旁杨奉投来的警示眼神,只好咽下到嘴边的话,无奈地抱拳行礼,转身默默退出大厅。
此时,留在厅中的众人丝毫没有受到刚才小插曲的影响,依旧情绪高涨,热烈地讨论着到时应该如何出兵才能一举成功,以及在取得胜利之后又该怎样向袁绍提出各种苛刻的要求。整个大厅里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氛。
山谷之中,光线时明时暗,仿佛是天地间的阴阳交错。那不时被秋风吹落的枯叶,宛如失去生命的蝴蝶般缓缓飘落,更增添了几分萧瑟与凄凉。这景象令身处其中的於夫罗心情愈发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