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表婉拒之后,袁绍内心的愤懑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得即刻挥师南下,以武力强行突破眼前的困境。但理智很快将他拉回现实,新纳入麾下的豫州大地,局势仍暗流涌动,人心尚未完全归服,若此时贸然出兵,后方恐生变故。而扬州的孙策,那个如蛰伏猛兽般的年轻霸主,虽表面上毫无动静,可袁绍深知,此人在正史中可是个敢于悍然发兵奔袭许昌的胆大包天之辈,其野心勃勃,不可不防。
借道荆州的谋划已然化为泡影,往南进军的道路也被重重阻碍彻底封死。袁绍紧锁眉头,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仅有两条看似艰难无比的道路。其一,强攻剑门关,可那剑门关地势险要,两侧山峰高耸入云,犹如一道天然的钢铁屏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强攻,恐怕将士们的鲜血只能白白流淌在那陡峭的山壁之下。其二,偷渡阴平,可阴平古道尽头,是那高耸入云、令人望而生畏的摩天岭绝壁,悬崖百丈,云雾缭绕,即便是如邓艾那般英勇无畏,带着将士们以滚石之势冲下,极低的生还率暂且不提,那些侥幸存活的残兵,又如何能在益州境内如狼似虎的黄权水军以及各城郡兵的重重包围下,顺利兵临成都城下?况且,刘璋又怎会轻易如阿斗那般,敌军一到城下便拱手投降?想到这里,袁绍只觉一阵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满心的焦虑与无奈。
然而,袁绍心中那熊熊燃烧的称霸天下的火焰,又怎会被这小小的阻碍轻易扑灭?这一日,袁绍命人在大帐中摆下沙盘,帐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威严,目光缓缓扫过帐下站立的一众将领。荀攸、贾诩等智谋之士,神色平静,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着什么;颜良、典韦等猛将,身躯魁梧,手中紧握兵器,尽显英武之气;麹义、张济、张绣等将领,也是各怀心思,静静地等待着主公开口。
袁绍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有力:“诸位,如今有一个成就不世之功的机会,可这其中的风险,亦是前所未有的巨大,不知哪位将军愿意挺身而出?”
众人听闻,心中皆是一动,建功立业的渴望在心底熊熊燃烧。但想到主公所言的巨大风险,又都面露犹豫之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大帐内一片寂静,唯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袁绍见状,起身走到沙盘旁,指着地图上的米仓山说道:“诸位请看,此处有一条隐秘的山道,名为阴平道。此道蜿蜒曲折,崎岖难行,山高林密,猛兽出没,行军极为艰难。但也唯有通过这条险道,我们才能绕过固若金汤的剑门关,直插益州腹地的江油城。江油城虽小,驻军不多,我们可在此稍作休整,补给粮草,而后挥师南下,只需行军二百里,便能抵达成都。据传回的消息,成都周边的军防,已被赵韪、沈弥、娄发等人暗中掌控,届时我们与之合兵一处,刘璋便是插翅也难逃。不管刘璋是降是战,只要我们拿下成都,就必须迅速挥师北上,拿下培城,切断剑门守军的补给线,如此一来,剑门关不攻自破。张松、法正二位先生,早已暗中与我联络,愿为我军内应,若行军途中遇到难题,可与他们商议。” 袁绍说到此处,顿了顿,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但是,此计最大的难关在于,阴平道的尽头便是那高耸入云的摩天岭绝壁,悬崖陡峭,云雾弥漫,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即便我们侥幸翻过摩天岭,一旦行动暴露,刘璋得知消息,派黄权的水军或是张任回师救援,我们便会陷入前后夹击、进退两难的绝境。所以,诸位,谁愿担此重任?”
袁绍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了麹义身上。他深知,麹义的先登营,皆是精锐之士,身手敏捷当世无二,若要偷渡阴平,非他们莫属。但此行九死一生,若是强行下令,恐会引起将士们的抵触情绪,成功几率便会大打折扣。
众将听完袁绍的话,皆是脸色微变,倒吸一口凉气。典韦更是瞪大了眼睛,咂了咂舌头,心中暗自思忖:那百丈高的摩天岭,自己的陌鬼军虽然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粗野汉子,可要是上去了,还不得被摔得七荤八素,性命不保?
麹义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沙盘上的阴平道,神色凝重,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单膝跪地,高声说道:“末将愿往!”
袁绍看着麹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好!其余诸将暂且退下,元仲、公达、文和留下,我们仔细商议一下行军的细节。”
典韦一听这话,双眼瞪得浑圆,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一个箭步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由于太过着急,脚下甚至扬起一片尘土。只见他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语气急切而坚定地说道:“主公啊!俺能不能不带陌鬼军,就只做元仲兄弟麾下的一名小小士卒,跟着他一同闯一闯这阴平道,在这军营里整日不能打仗只能看着这剑阁干瞪眼,实在憋屈的紧啊!”
袁绍坐在高位之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典韦那副心急火燎、憨态可掬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营帐之中,良久方才停歇。袁绍轻捋胡须,微笑着对典韦说道:“哈哈哈哈哈……子满啊子满,你这番请求倒是有趣得很呐!不过嘛,此事还需问过元仲是否愿意带你同行才行。”说罢,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麴义。
麴义听到袁绍所言,也随即转过头来望向典韦。只见他嘴角上扬,脸上同样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缓声说道:“子满兄若是真心愿与我等一同前往,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啊!以子满兄之勇猛,若能助我一臂之力,此番行动必能势如破竹、如虎添翼!”
然而,站在一旁的荀攸和贾诩两人此时却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忖。他们对于主公是知晓这米仓山存在一条名为阴平小道的路径感到十分诧异,而且竟然还清楚这条小道的终点乃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岭。要知道,就连许多久居益州本地之人对此都知之甚少,更别提仅仅通过眼前这粗陋简略的沙盘就能洞悉其中奥秘了。但麴义和典韦显然并未像荀攸、贾诩那般深思熟虑,此刻他俩满心欢喜地凑到一块儿,开始仔细商讨起这次行动的具体细节来了。
被刘表婉拒之后,袁绍内心的愤懑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得即刻挥师南下,以武力强行突破眼前的困境。但理智很快将他拉回现实,新纳入麾下的豫州大地,局势仍暗流涌动,人心尚未完全归服,若此时贸然出兵,后方恐生变故。而扬州的孙策,那个如蛰伏猛兽般的年轻霸主,虽表面上毫无动静,可袁绍深知,此人在正史中可是个敢于悍然发兵奔袭许昌的胆大包天之辈,其野心勃勃,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