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脖子上的手还在慢慢收缩,陆雪儿才惊觉陆贺书是真的想要掐死她,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娘……”
就是这毫不伤害力的一个字让陆贺书放开了手,任由陆雪儿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陆贺书的娘现在还缠绵在病榻,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找了许多大夫,都说无药可治,话里有话都暗示他可以准备棺椁了。
老太太对陆雪儿的依赖却是一日比一日深,现在,她还不能死。
陆贺书给人叫了大夫就离开了。
晏岁宁刚沐浴完,从一旁的偏房出来,就见沈辞站在她平日睡懒觉的树下,骨节分明地手上不知道拿着什么,正低着头看。
“表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说完,晏岁宁心虚地低下头,这人不会是过来罚她抄书的吧。
沈辞转身,只来得及看见晏岁宁莹白的脖颈,小巧精致。
沈辞邹眉,将自己身上的宝蓝色披风解下来,给只穿着中衣的晏岁宁围上。
晏岁宁鼻尖充斥着好闻的墨香味,披风还带着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