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完全被黑色笼罩,沈辞才回府。
等了一下午的晏岁宁站在沈辞的房门口却萌生了退意。
沈辞身上的伤痕还历历在目,自父母相继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对她这样好过。
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沈辞。
就在晏岁宁心里反复横跳的时候,沈辞突然将门打开,将人领了进去。
“表妹,有什么话进来说,不要冻坏了。”
沈辞身着一身干净的中衣,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受了伤。
只披了件外衣,很是单薄,应是匆忙之间穿上的,领子处还有一角翻着
晏岁宁想,要冻也是沈辞,她可穿了件披风。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晚上比白日不知冷多少,晏岁宁出来时桃桃特意给她穿上的,可暖和了。
晏岁宁给沈辞盛了碗鸡汤,放在沈辞面前,感激道谢。
“表哥,这次多亏了你,这是鸡汤,表哥要不要尝下,味道挺好的。”
说完,她低下头,明明他们的关系应该会因此更加亲才对。
可是,不知为何,晏岁宁却沈辞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明明沈辞还是之前的沈辞。
沈辞拿起勺子,那骨节分明的手放在白玉勺子上,显得更加好看,他的动作不紧不慢。
“表妹,你怎么了?”
今日的晏岁宁一直低着头,太过沉默,显得反常,莫不是这次被吓到了。
晏岁宁见沈辞看着她,这才发现沈辞桌前的碗已经见底了,假意摸了摸眼睛,说道。
“啊……表哥,我没事,只是有些困了。”
从沈辞的院子出来后,晏岁宁就一直没有说话,桃桃见状很是疑惑,也就问了出来。
晏岁宁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说,“桃桃,我只是有些担心表哥身上的伤。”
她没有说的是,刚刚自己连问出口的勇气都没有,很奇怪。
下意识的晏岁当着沈辞的面却想避开这个话茬,她真的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