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似想起什么,猛地偏头看向杜莲娘:“当初让你以定昭宁罪为由送人去官府,可送去了?”
“送……”杜莲娘下意识想要回答,抬眸对上妇女两质问的视线,声音倏然就弱了下来:“当然……当然送去了啊。”
“真送去了?”周崇眯起眼,盯着杜莲娘心虚的表情,“若送去了,你怎会这种表情。”
“莲娘啊莲娘,咱们夫妻这些年,你难道还想骗过我?”周崇越说越激动,拍桌起身,恼声追问:“到底送去没!”
“没有!”杜莲娘握拳闭眼,张嘴一股脑回答。
周崇料想到这个结果,但还是叹气连连:“我不是让你把她送去官府吗!”
“老爷,我也想呀!”杜莲娘起身绕走到周崇身上半搀扶着他的手,皱脸诉苦:“可是中途昭宁身边的贱丫头秋分竟拉来祁王身边的青诃作为援手把人救走,我能怎么拦?”
“那青诃说的话要句句属实,我若拦了,摄政王定然不满,我们尚书府也定然会被穿小鞋——”
“你把昭宁送进宫里!就是让祁王那边放手去做!”
周崇气急怒斥打断杜莲娘的话:“我们都被昭宁那贱蹄子给耍了!她定然是不愿帮我,帮生她养她的尚书府,这才说她与祁王决裂啊。”
杜莲娘这才发觉自己做错了事,捏捏诺诺的不敢再说话。
周婉嫣更看不得常常护着自己的娘亲被这般凶,连忙护在杜莲娘跟前试图与周崇辩解:“娘也是为了我们尚书府着想,毕竟对方可是祁王啊……”
“可她这一出,毁了我们整个计划!”周崇怒吼至破声,一把甩掉桌上拜放的花瓶。
哗啦破碎声惊的她们母女连连站在一块躲避。
杜莲娘睁大眼大口的喘着气,她抱着周婉嫣在自己怀里,忽的想起什么,松开周婉嫣,大步走上前拽着周崇的衣袖:“那昭宁是不是彻底背叛尚书府了?”
“会不会她趁机在祁王那边告状,说我们尚书府的不对?”杜莲娘越往下想,越觉得谢挽宁肯定会告状。
毕竟是昭宁她自己说的,什么事情,什么仇,她都会永远的记在心里。
越往下想,杜莲娘越是肯定:“是了,那贱蹄子定然会在祁王面前告我们的状!说不定这时已经密谋该以什么罪来定夺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