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出腰间佩剑,剑峰轻挑车帘窗,青诃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再次抬腕时比了个剑花,眼前车帘被砍碎,里头相拥的两人展露在他的眼中。
月色照的青诃脸色苍白极了,如索命的恶鬼般勾起嘴角,剑峰轻放在窗台上,连敲了几下:“二位,请。”
两人哆嗦着下马车,周崇搀扶杜莲娘,仰头看着马背上的人,紧张慌忙的情绪在面对青诃后迅速褪去,不满后至涌上,“你——”
“周尚书若是想以身份种种来压在下,那希望周尚书换个路子。”青诃咧笑,“毕竟这招对于属下而言,可不管用。”
他慢条斯理的取出一份折子展开,“去年一月,周尚书派人在城西一处茶楼与人置换赃物而又贩卖与人使用,使人上瘾反复购买,前年四月,周尚书与昭阳一并做一家首饰铺,但实际背后经营一家贩卖能让人——”
青诃一顿,歪脸寻找着合适的解释,“……释放欲望,这背后更是牵涉不少拐卖妇女事件。”
他挑眉惊讶,反复看着折子上的内容,忽视周崇白到几乎如一张白纸一样的脸色,“接下来的内容,属下就不一一阐述了,不过周尚书挺行的啊,若不仔细往下查,都想不到表面温和谦让的周尚书私底下玩的这么花啊。”
周崇身体抖的很,咬紧牙关,“莫须有的事情,能这么说我能前去祁王面前告你污蔑,治你罪!”
青诃可不怕,“若是莫须有的事情,那周尚书又何必怕到连夜逃离呢?”
“这,这不是因为……”周崇被噎了半声,涨红着脸,噎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着急挤眼看向一旁的人。
杜莲娘灵光一闪,连忙找补,“我娘家有事得赶紧走,才选择连夜赶回去,难道这也不行吗?”
“周夫人早些年家里老人就死绝了,还能有什么急事?”青诃毫不留情嘲讽,“难不成诈尸了?”
“你是不是有病!”杜莲娘瞪圆眼,怒色欲要冲上去打青诃,“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周崇连忙将人拦下,青诃却不为所动。
许是对戏弄两人有些累了,青诃懒得再说什么,抬手冲后方士兵晃了晃手指,“拿下。”
进宫后,谢挽宁睡觉安稳了许多,没有再如在尚书府入睡时的担惊受怕,夜夜噩梦,就怕睡醒后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亦或者自己再入下世轮回。
她咂了下嘴,忽的感觉自己似是降入火炉之中,浑身上下燥热的慌,又感觉浑身四处潮湿黏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