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咂然:“公主是怕有人对郡主下手。”
“宣朝权势在南珏手里一天,他们见桃桃就犹如见南珏,而有桃桃在,想要拔出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极难。”谢挽宁解释。
吩咐解释后,谢挽宁心里却仍然紧张担忧。
皇宫在她眼中一直都是个吃人的地方,纵然她身后人是萧南珏。
桃桃已经在顾擢那吃过一个大亏,险些丧命,她不准他人再来欺负桃桃。
她叹了口气:“等事情完全安定后,我想出宫。”
不遇见顾擢前的日子,单纯美好又自由,谢挽宁缓缓转眼,窗台之外的宫墙极高,徐徐压迫感掺和在空气里粘附在她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房门又再次被敲响,不等秋分开门,门外的婢女着急禀报:“昭宁公主,季嬷嬷求见。”
谢挽宁刚缓和的心情再一次跌入进谷底。
她立即递给婢女眼神,起身款款往外走,脸色有些难看。
太皇太后怎么专挑这个时候寻她?
季嬷嬷站在宫院口候着,谢挽宁快步走至她跟前,勉强提笑,冲人行了礼:“季嬷嬷,你怎的来了。”
“自然是太后娘娘托奴婢过来带您过去。”
谢挽宁瞬间警惕。
她干笑一声后退,全身都散发着抗拒前往的气息,欲想敷衍:“郡主待会回来若看不见我,会闹唤的……”
“昭宁公主这是不愿见太后娘娘?”季嬷嬷眯起眼,毫不留情揭穿谢挽宁拙劣的借口:“太后请您前去寿康宫,郡主若知晓也不会说什么的。可若是您不愿见而拒绝——”
季嬷嬷笑了下,“那后果,您心里应该也清楚。”
谢挽宁神色发冷。
这话中的威胁几乎冲到她脸上,她若真不去,恐怕日后太皇太后也会拿此事多番要挟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