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时,面对未知存在的恐惧。
十岁时,第一次体会到无力感。
十五岁时,第一次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感到了羞耻。
这些其他人在相应年龄段应该经历的体验,他今天才第一次体会到。
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那么,最后一局的赌注就作废吧……”
弗兰克像变魔术一样,三下五除二地将桌上凌乱的纸牌收了起来。
“那么,明天晚上,我们在酒店门口见。”
他带着同伴们下了马车。
外面,有几十个人正在等着他。
“怎么这么晚才到!”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艾澜卡大一两岁的黑发女孩,劈头盖脸地数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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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和同车的旅客玩游戏打赌,耽误了一些时间。”
“打赌?我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身为马戏团的团长,你竟然还有闲心玩游戏?”
马戏团的团长?
在他看来,弗兰克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孩子毕恭毕敬的样子,有些滑稽可笑。
艾澜卡对他们有些好奇,但此刻他更想远离弗兰克。
他还没来得及整理心中翻涌的情绪,就匆匆和弗兰克告别了。
回到房间后,他一言不发。
“殿下,您看起来很受打击。”
皇家卫队队长德米特里·卡泽诺夫安慰道。
“你好像很高兴我输了。”
艾澜卡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后立刻闭上了嘴。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随意窥探别人的心思了。
因为即使是他的亲信,如果对他关闭了心扉,他也需要耗费精力去试探和解读。
德米特里愣了一下,随即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笑着说道:
“呵呵,看到一个自以为是的小鬼哭鼻子,哪个大人不会觉得解气呢?”
“德米特里骑士!”
女侍卫斥责道。
艾澜卡向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没关系。我和米提约好过,如果我随意窥探他的心思,他就必须坦诚相告。
抱歉,米提,我突然读取了你的想法。”
“我理解。”
德米特里点了点头。
“我当年自以为是剑术天才,第一次输给同龄人时,也是这种感觉。
该怎么形容呢……丢脸?”
“德米特里骑士!”
“呵呵呵……”出乎女侍卫的预料,艾澜卡反而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忽然感觉心情好了很多。
“好了,你出去休息吧。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就像米提说的,我…我有点丢脸。”
看到君主恢复了常态,两位侍卫恭敬地行礼。
“遵命。”
“对了,殿下,您和那个人打的赌……”
“愿赌服输。不就是再玩几局牌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艾澜卡打发走侍卫,躺在床上。
虽然只是坐了几个小时的马车,但他却感觉像是爬了一天的山,浑身无力。
他想起了弗兰克看着自己时,脸上带着的笑容。
抛开恐惧、无力和羞耻,客观地来看,那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男人。
即使是在皇宫里见惯了俊男美女的尼古拉,也觉得弗兰克的相貌十分出众。
“不如最后赌一个吻怎么样?我的赌注和第四局一样,之前输的赌注全部一笔勾销。”
最后一局,他好不容易才扳成了平局。
在基辅,关系亲密的人之间,会在脸颊上亲吻,即使是男人之间也是如此。
弗兰克的要求,并没有完全越界。
但他那轻佻的语气,分明是把他当成女扮男装的女孩在调戏。
这让他不顾一切地想要赢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