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是得找个练习场。”他擦着汗，连忙关上了窗，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

凌晨三点的月光被城市的霓虹切割成无数碎片，叶枫满意地将“赤霄”放进了剑匣。他数了数旁边第三十七个空掉的咖啡罐，终于一头栽进了蓬松的被窝。

虽然他已经是筑基修士，理论上只需要很少的睡眠，大部分时间都可以用修炼来替代睡眠，但这么日夜不停地操劳，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有些顶不住了。

在意识沉入黑暗之前，他习惯性地摸了摸枕头下的糖纸——那是叶佑宁唯一留下的实体痕迹。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脏，仿佛让他想起了她总爱偷偷塞进他衣领的雪球。

当月光偏移了十五度时，窗台上的绿萝突然结出了冰花。虚空中泛起了层层涟漪，叶佑宁赤足踏着霜纹悄然现身。她发梢的银铃被灵力包裹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她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叶枫，眼中满是温柔与心疼。她对着叶枫掐了个安神诀，床头柜上原本枯萎的玫瑰突然绽放，细雪般的光点从花瓣间缓缓溢出。

“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她轻叹着，伸出手轻轻拂过叶枫眼下的青黑，灵力扫过之处，连熬夜留下的暗沉都淡了三分。当她瞥见他手指上沾染的朱砂时，便从怀中掏出手绢，细细地为他擦拭着。

月光静静地描摹着青年棱角分明的轮廓，与她记忆里那个浑身浴血却仍笑着说“快走”的模样逐渐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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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佑宁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突然掀开被角，化作一道流光钻了进去。

“叶枫……”她轻声呼唤着，声音轻颤又带着无限的想念。

若是可以，她真的想要就这样，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叮——”冰箱突然运行的嗡鸣声惊得叶佑宁一颤。她慌忙掐诀加固实体，却发现叶枫在睡梦中翻过身来。青年滚烫的呼吸轻轻扫过她的鼻尖，带着安神符特有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