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每天都有愤愤不平的学子前来咒骂。
更有甚者,直接将粪便泼到他家大门,以至家中臭气熏天。
他过得是何等艰辛?
原以为,他能顺利到刺史衙门任职,可他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严松又怎敢用他?
用严刺史的话来说,严藩许的承诺,与我严松何干?
严藩还让人过来警告,若是他敢出去乱说,定叫他全家病逝。
他能如何?
他只能将怒火,将不甘,将怨气,统统发泄在姜峰身上。
不就是诬陷你偷银子吗?你认了又能怎样?
我不过是想罚你在书院面壁几日,也没想逼你离开,是你自愿退出书院,我还劝你了啊!怎么到头来,全是我的过错?
这天下,还有公道吗?
姜峰面无表情:“我偷没偷姚仲的荷包,杨博士难道也不知道吗?哦,你可能不知,姚仲已经招供了,他花了一百两请你配合演一出戏,好让我当众出丑,以此污我名声,使我名誉扫地,所以,你也不必喊冤。”
杨世面色当场变得僵硬下来。
姚仲招供了?
他怎么能招供?
他凭什么这么说?
“他在撒谎,他在撒谎!”
杨世情绪激动,站在泥潭里气愤的跳起来:“明明都是他自己出的主意,是他自导自演的把戏,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
这时,杨世忽然转身看向姜峰,伸手指着姜峰,面露癫笑:“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逼他这么说的,是你,都是你!”
姜峰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个自食恶果,不思悔改的疯子。
他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
身前虽有风雨,但并不能阻拦他的脚步。
过往历经的苦难,也不值得他回头追思。
大丈夫自当向前。
“姜峰!”
“你如此害我,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我诅咒你,此生不得好死!”
身后的杨世还在发疯大喊。
姜峰忽然停下脚步。
他没有回头,眼神略显疑惑的看着前方。
“司徒大人,你怎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