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对妈妈说:“那就这样定了,等我们想好就通知您。”
妈妈笑着摆着手说:“去吧,该忙啥忙啥,需要我干啥,一个电话就行,全力支持,全力支持。”
看着我们开着面包车走了,服务员问妈妈:“大姨啊,你这,咋一点意见都没有啊,他俩相差好几岁呢?”
妈妈一边忙着收钱,一边笑着说:“我这儿子,我太了解了,哈哈哈。”她给客人找着钱,“结婚,能消停一会儿,不是坏事;再说啦,他们也结不成,王老师有两个孩子,都长大了;我儿子三四个孩子,我孙子也长大了,懂事了,就这些孩子的意见,就不可能同意,我何必找不痛快呢。”
服务员向妈妈挑着大拇指,“大姨,您厉害,姜还是老的辣呀,哈哈哈。”她们都大笑着。
很快,大柱叔二柱叔过来了。他们摆着手,示意妈妈出去,站在服装店的门口,他们小声地说:“常书,这是干啥来了,还带着那个王老师?”
他们的声音和表情中充满着狐疑、担忧,以及难以掩饰的痛苦。
妈妈笑着说:“两位兄弟啊,常书的事儿,你们别管,随便他折腾去吧,一个家都靠他挣钱呢;他万一要是憋出毛病来,将来谁领着大家挣钱呢。”
大柱叔二柱叔只好惨笑着,点着头,佝偻着腰,擦着眼泪走回了敬老院。
妈妈也叹息着回到了店里,出神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自言自语地说:“奶奶的,咋回事儿啊,都这么拧巴,等着吧,有常书受的。”
八点左右,我们回到了城里,在一个小饭店吃力饭后,直接去了城河边的家里。
艾英、孩子们、我养父母、金姨、艾叔和武喜哥,看到我们的到来,瞬间热闹的小院一下就安静了,谁吸一下鼻涕,甚至放个无声的屁都能听见。
我搂着王帆的肩膀说:“妈,爸,我要和王老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