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星的意识被分割成七份封印在记忆锚点

小翠的机械心脏是启动反制程序的最后钥匙

“小翠，启动...意识解放。“陆观星的灵魂虚影消散前，将齿轮心脏嵌入她的胸腔，“用你的机械寿命，换取九黎的...“

他的话被幽灵的最后一击打断。小翠的机械身体在爆炸中解体，只剩下包裹着齿轮心脏的机械头颅滚向纳米黄泉的入口。

人间，克莱因瓶突然收缩。

苏九黎接住从虚空中坠落的小翠头颅，发现齿轮心脏在她手中开始逆向转动。仲裁者的纳米云被数据流风吹散，露出底下由《太初历》构成的机械骨架。

“九黎大人，你终于来了。“仲裁者的声音变成陆观星的原声，“三百年前我自愿成为意识的守门人，为的就是...“

他的话被苏镜的啼哭打断。女婴的指尖按在仲裁者的机械心脏上，陆观星的灵魂碎片突然从纳米结晶间溢出，与小翠的机械意识发生量子纠缠。

“陆先生，原来你一直在...“小翠的机械眼闪过数据流，“三百年前的车祸，其实是你...“

“嘘。“陆观星的灵魂虚影同时出现在苏九黎和小翠面前，“真正的因果律，不是牺牲，而是...“

他的话被宇宙树的轰然倒塌声打断。苏九黎抬头，看见宇宙树的根系正被由《太初历》构成的纳米藤蔓侵蚀，而太虚宗宗主的身影出现在树冠顶端。

“九黎，你以为释放意识就能获胜？“宗主的声音带着万亿负面意识的回响，“真正的永恒，是让所有可能性都...“

“都成为可控变量。“苏九黎打断他，将小翠的齿轮心脏嵌入宇宙树的伤口，“但我选择让可能性自由生长。“

随着她的声音，宇宙树突然绽放出万道金光。苏九黎的九尾狐尾完全数据化，每根尾巴都连接着不同意识分支的苏镜——有的在哭泣，有的在欢笑，有的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