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泥巴糊一样的排泄物也褪尽黑色,扭曲着消逝。
最后只剩下一面小小的纸面具,带着焦痕,靠在祭坛旁边。
“哦,十分感谢,没想到骨折工地连通了一个掩面会的祭坛……”李阅当然认出这些白袍是新教的信徒。
看他们沉默的样子,与街头发传单的那些明显不是一个等级。
这些应该是新教里面的强者。
估计是巡街的信者感受到了地底的震动,汇报给这些大佬们,叫他们下来查看的。
至于刚才人脸融化,还是给李阅一个小小的震撼——被纸面具招揽的信徒……一旦纸面具死亡,他们的下场挺惨。
“此处有扭曲的信仰……”白袍仿佛没有听见李阅的解释,持着光,走到衣不蔽体的李阅面前。
“嗯对,掩面会。”李阅直指祭坛旁边的纸面具。
下来的白袍共有四人,其中三人走到祭坛旁边,收起了面具,围着祭坛查看着。 零零轻小说
剩下的一位在盘问李阅:“无信者,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和掩面会走在一起?”
“您没听见么?我承接了霍拉德的委托,夜里调查骨折工地的情况,这才来到这里。”李阅指指来时的地道。
虽然地道已经断裂,但还看得见对面错位地道的折线。
“不信你们顺着这个往回走走,就能走到骨折工地,我的马还在那边呢……”李阅看这几个白袍,总感觉怪怪的,不想与他们产生太多交集。
“霍拉德?骨折工地?”白袍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李阅也借机掏出霍拉德的委托书,证明自己的手续非常合规。
如果有必要的话,李阅甚至可以拉清道夫的诺顿来给自己作证。
白袍想了半天,好像还是没听懂李阅的意思,而是问起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哭泣?”
“怎么,你有什么伤心事,需要我帮你哭一哭?”李阅骤然提起警惕、
明明纸面具都被收了,怎么连白袍也没放过这茬,非要自己哭?
难道他们已经被同化了?
“恸哭面具……是一种恶魔,它们会引发人心的情绪,然后完成同化……”白袍终于稍作解释,但表情十分执拗。
“哦……原来是恶魔,难怪撕掉它让它这么生气……”李阅想起在红油镇遭遇的聚尸魔,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比较擅长物理攻击,差了点意思。
对付恶魔的时候,总有一些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