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夜送来的饭菜都还冒着热气，云千凰不用想就能猜到，他肯定自己还没吃就给她送来了。

云千夜乖巧点头，正要转身下楼，余光忽然瞥见房间里的另一道人影。

他愣了下，唇瓣动了动。

但想到之前凤景尘同他说的话，云千夜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着转身朝楼下走去。

目送云千夜离开，云千凰才端着饭菜返回房间。

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后，她看向凤景尘，随口问道：“荣文振死了？”

“死了。”

凤景尘语气平淡，说着起身走到桌边，动作娴熟地帮云千凰布菜。

云千凰吃饭的时候，他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两本手札，坐在对面翻看起来。

“在炼制天灵造化丹？”

“嗯。”云千凰嚼吧嚼吧咽下嘴里的饭菜，“但我那师父给的丹方只写了一半药材的具体用量，剩下的一半我和风鸢还在尝试，只不过没什么进展。”

凤景尘合上手札，扫了眼房间里剩下那些药材，道：“凰凰，不必参考丹方。”

“有时候，你的感觉比丹方更可靠。”

云千凰眼睫动了动，吃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她一直参考便宜师父给的丹方，只改变剩下那一半药材的用量，完全没尝试过改变丹方上写的那一半。

主要天灵造化丹连凤景尘也没听说过，她炼制的时候虽然有时候觉得不太对，但还是选择相信便宜师父。

再怎么说，便宜师父也是接近神级的炼药师了，她下意识就觉得他给的丹方很可靠。

但她当年第一次炼制归灵丹的时候，不也没完全按照凤景尘给的丹方来？

云千凰放下筷子就要起身，“我再试试！”

结果就被凤景尘按回了椅子上，男人言简意赅：“先吃饭。”

“行吧。”

云千凰只好继续吃饭，云千夜送来的饭菜分量很足，她每样吃了一小半就已经饱了，再次放下筷子。

瞧着她确实饱了，凤景尘也不再拦着她炼制丹药，只在她起身后坐到她那把椅子上。

云千凰刚拿起药材准备处理，余光瞥见凤景尘的动作，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