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赢辰安愣神的时候,谢羽校快步跳入深坑,随后一把夺过了木盒。
“世子,本将劝你一句,帝京可不是秦国的玄北。”
说完,他便一跃而起,冷声道:“将所有相关记录全部带走。”
“是。”
内卫直接将大理寺捕快手中的记录全部拿来,然后迅速离开。
“将时夫子入殓吧。”
狄伯韬也是感叹了一声,然后望着内卫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内卫的目标似乎自始至终都在那个花纹诡异的木盒上。
“世子,时夫子到底是怎么杀了那个郑国候考生的?”
一个秦国学子望着被盖上白布的时夫子,先是恭敬地一拜,算是尽了师生之谊,然后才问道。
赢辰安以及其他国子监学子亦是如此。
“施望明很难通过国子监选拔考试,时夫子应该是利用他想要通过考试的心理,将题目泄露给他,这也解释了他为何昨日中午心情大好。”
“昨晚施望明提前回寝室,应该是和时夫子约好,并带着那本《圣言注》,结果时夫子早就等着他,并在茶水中放了蒙汗药,并将他迷晕杀害。”
赢辰安面带惋惜之色,继续道:“有候考生说昨晚在‘正身居’入口处看到过一团黑影,也误以为是凶兽,其实是时夫子杀了施望明后回到‘正师苑’,两者不过一墙之隔。”
“可是时夫子杀施望明的动机是什么呢?”
“是啊,那个木盒看起来好奇怪,不知道装着什么。”
“很多事情都很难知道真相了。”
这才是大家最关心的,毕竟施望明一个从郑国来的候考生,能和早已名震圣州的“医道掌教”时夫子有什么牵扯。
所有人都眼神热切地看着赢辰安,就连国子监“掌丞”张恭礼和大理寺卿狄伯韬也是,他们很想知道那个花纹诡异的木盒到底装了什么,时夫子为何要将它埋着。
“其实我也不知道。”
赢辰安抬头看了看雨后的天空,故意道:我就是瞎说,想引起紧张而已。”
可是众人哪里会信,从赢辰安之前的反应来看,分明是知道的,而且一切就与那个花纹诡异的木盒有关,否则内卫为何也要如此着急地拿走。
但是赢辰安不说,他们就没法知道,而且内卫已经插手,这可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打听的事情。
“我先回秦王府。”
赢辰安心情有些沉重,说了一声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