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岳羡勇连忙道:“因为我们不懂科举,所以昨日找来数个梓潼书院的教习,据他们所说,科举考卷无论所言何物,都必须存档备查,也就是说就算那个考生交的是白卷,也应该注明此人身份,保存于案牍库。”
“所以他的考卷为何突然消失就很奇怪。”
赢辰安冷声道:“你们已经对比过丰家嫡子考卷与他平日字迹吗?”
“世子,我们已经对比过,确实是丰家嫡子的字迹,而且昨日下午他已经来过城守府,当着我们的面背过考卷内容,几乎一字不差,所以是不是叫来拷问一番……”
岳羡勇的意思也很简单,事情看起来确实有猫腻,但是又找不到解开迷局的思路,索性就来硬的,不怕他不招。
“不……”
赢辰安轻轻敲击着桌案,说道:“丰家在梓潼郡既然口碑不错,如果我们来硬的,巴国百姓还是以为咱们是屈打成招,会对秦军更加惧怕,一个丰家算不了什么,我要的是巴国民心。”
“他那张考卷在何处?”
“就在桌案上。”
赢辰安转头一看,正好看到桌案上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考卷,便拿起来阅览一番,展开差不多有一米长。
“字迹倒是清秀,但你之前说他昨日把整张考卷内容背得几乎一字不差?”
“是的。”
岳羡勇打仗很厉害,让他查案倒是真的为难他了。
“你拿去读读看。”
赢辰安笑着把考卷递给他。
“夫诚者,圣贤所立……百年以前,秦国商君徙木立信,虽小迹却有大义……吾辈何惧千川险,诚心可渡世间难。”
这是一篇关于“诚心”的制义,岳羡勇当着众人的面读了起来,中间还停顿数次,花了不少时间。
“没想到刘卿礼之弟还崇拜咱们大秦商君。”
待岳羡勇读完,赢辰安感叹一声,说道:“你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