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宙的至深之处,有一片混沌与秩序相互交织、碰撞的奇异空间。这里悬浮着无数神秘的天体和未知的能量,光芒闪烁,或明或灭,勾勒出一幅幅光怪陆离的景象。而在这片空间的核心位置,一座古老的浑天仪静静悬浮着。它由神秘的金属打造而成,表面雕刻着繁复而神秘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似乎蕴含着宇宙的奥秘。平日里,浑天仪总是以一种恒定而优雅的节奏缓缓转动,发出的轻微嗡鸣声仿佛是宇宙的低语,诉说着天地初开以来的种种故事。
然而此刻,这片奇异空间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浑天仪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所操控,剧烈地轰鸣起来。那声音不再是轻柔的低语,而是震耳欲聋的巨响,仿若要将这世间的一切虚空都碾碎,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从浑天仪上扩散开来,所到之处,周围的光线都发生了扭曲,仿佛现实的规则正在被打破。
云无咎就站在这混乱的风暴眼中心。他的周身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衣袍猎猎作响。他的右臂上,原本闪烁着柔和星光的星砂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异变。那些星砂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召唤,迅速地相互靠近、凝结,眨眼之间,竟化作了一条青铜锁链。锁链表面散发着冰冷而诡异的光泽,其上雕刻着一些古老而晦涩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血腥历史。
云无咎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自己右臂的星砂,不看则已,这一看,却让他的灵魂都忍不住为之震颤。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因为他分明看见,在自己每一粒星砂之中,都蜷缩着沈清澜的残魂。那些残魂形态模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本该在轮回的无尽洪流中消散,回归天地的怀抱,重新化为世间最纯粹的灵韵。可此刻,却被《龙魂契书》上古老而邪恶的篆文所束缚、改造。这些篆文像是一条条贪婪的黑色藤蔓,紧紧缠绕着沈清澜的残魂,将它们扭曲成了青铜傀儡的模样。
这些青铜傀儡形态扭曲怪异,肢体比例严重失调,关节处生硬地弯折着。它们的面部没有丝毫表情,空洞的双眼却透露出一股诡异的虔诚。此刻,它们正整齐划一地朝着噬魂古龙的胚胎虔诚跪拜。噬魂古龙胚胎悬浮在半空中,被一团浓郁的黑暗雾气所包裹,雾气中隐隐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凝视。青铜傀儡们的动作机械而僵硬,每一次叩拜都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那模样,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古老而神秘、却又充满邪恶气息的祭典。
“夫君...我的识海在燃烧......”一道虚弱而痛苦的声音,宛如一根细弱却坚韧的丝线,穿过混乱的空间,传入云无咎的脑海。云无咎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扫向声音的来源。只见沈清澜那龙化的躯体发生了令人惊骇欲绝的变化。
她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硬生生撕裂,突然裂成了两半。左半身的鳞片仿佛被激活的神秘机关,不断地翻涌、扭动。每一片鳞片的翻动都伴随着一道奇异光芒的闪烁,从中涌出了《山河弈谱》的终章。这些古老的符文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缓缓盘旋、交织,闪烁着五彩斑斓却又透着神秘诡异的光芒,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不为人知的秘密。右半身的血肉之中,则像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所驱使,钻出了十万条青铜神经。这些神经纤细而坚韧,表面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每一条神经的末端,都精准无误地连接着初代龙皇的命盘裂痕。那命盘裂痕之中,隐隐有暗红色的光芒如熔岩般涌动,仿佛是初代龙皇不甘的怨念在熊熊燃烧。而在她的胎宫深处,噬魂古龙的胚胎正贪婪地将墨辰的青铜灯盏熔铸成新的剜心刀。那刀身逐渐成型,其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而冰冷的光芒,仿佛是在预示着一场巨大的、足以毁灭世界的灾难即将降临。
星砂傀儡
噬魂古龙的骸骨原本安静地躺在这片混乱空间的一角,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一位沉睡了无数岁月的古老王者。然而此刻,它却像是被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力量所唤醒,突然昂首咆哮起来。那咆哮声震耳欲聋,犹如一道滚滚而来的雷霆,又似无尽黑暗中恶魔的怒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让世间万物都在这声咆哮中化为齑粉。
缠绕在它身上的《山河弈谱》残章,在这声咆哮的冲击下,仿佛被点燃的烟花,化作一道道流光,纷纷注入到噬魂古龙的胚胎之中。这些流光带着古老的力量和神秘的气息,每一道都像是一段被遗忘的历史。随着流光的注入,胚胎表面的黑暗雾气愈发浓郁,血红色的光芒也愈发耀眼。
云无咎右臂的青铜锁链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操控,不受控制地朝着沈清澜龙化的躯体刺去。刹那间,青铜锁链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狠狠刺入沈清澜的身体。就在这一瞬间,九百世剜鳞之痛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具现化,化作了实质的青铜汁液,向着两人汹涌涌来。那汁液滚烫无比,温度高得仿佛能将灵魂都灼烧。它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与绝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将两人浇筑成了一座双生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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