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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咎被因果线拽着,身不由己地朝着巨网核心飞去。随着他的靠近,眼前豁然展开一片星砂云海。这片云海浩瀚无垠,仿佛是宇宙的缩影,弥漫着神秘而缥缈的气息。十二面青铜晷悬浮其中,它们静静地悬停在空中,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仿佛是守护着某个巨大秘密的卫士。每面晷针都刺入噬魂古龙遗骸的逆鳞,那些遗骸的脊椎骨上,密密麻麻刻着《山河弈谱》被篡改的条款,这些条款像是一道道黑色的诅咒,笼罩着整个空间,散发出压抑而阴森的氛围。
“你终于来了。”一个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从第九具遗骸中传来,云无咎定睛一看,竟然是墨辰。此时的墨辰,下半身已与青铜晷融合,仿佛成为了这神秘力量的一部分,他的身体与青铜晷的纹路相互交织,分不清彼此。他的脊椎骨化作晷针,深深插入星砂云海,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注入这片神秘的空间。左手持刻刀,在晷面书写着《新山河弈谱》,那刻刀在晷面上划过,发出尖锐的声响,仿佛是在切割着命运的轨迹。
墨辰的刻刀在晷面上划过,刀锋过处,浮现出云无咎轮回时的星砂轨迹。那些轨迹错综复杂,如同一张巨大的迷宫地图,记录着他无数次的生死轮回。每一条轨迹的转折与起伏,都代表着一次命运的抉择,一次灵魂的挣扎。而他的右手,却将守灯人魂魄塞进晷针凹槽,那些纯净的魂灵在触碰星砂的瞬间,便化作青铜汁液,流淌成新的因果线。每一滴青铜汁液的流淌,都伴随着守灯人灵魂的痛苦呻吟,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诉说着无尽的冤屈与痛苦,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云无咎靠近墨辰,遗骸突然睁开九百只竖瞳,每只瞳孔深处都映着惊悚的画面。云无咎看到,星砂凝成的触手正刺入沈清澜的胎宫,那些触手如同恶魔的爪子,肆意地摧残着沈清澜的灵魂,将她未被污染的胎魂抽丝剥茧般拆解重组。每一根触手的蠕动,都像是在撕裂沈清澜的生命,沈清澜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云无咎的心揪成一团;在最中央的瞳孔里,初代监察使正将半具噬魂古龙胚胎缝入少女沈清澜的心脏,那胚胎表面,赫然流转着云无咎的护心鳞纹路,仿佛是要将他们的命运彻底交织在一起,这种恶意的安排让云无咎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看清了吗?”墨辰的刻刀突然调转方向,刀柄处暗藏的善念结晶迸发青光,那光芒在这黑暗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刺眼,“她从来不是容器,而是最完美的命鳞织机!”墨辰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嘲讽,仿佛在嘲笑云无咎的无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痛着云无咎的心。云无咎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他紧握着星图巨剑,手背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将墨辰斩于剑下,为沈清澜报仇。但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救出沈清澜,解开这一切的谜团,找到打破命运枷锁的方法。
三、晷针破茧
青铜晷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突然逆向旋转起来。随着青铜晷的转动,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古老的齿轮在转动,每一次旋转都带动着周围的空间产生一阵扭曲。云无咎的护心鳞不受控制地飞出,朝着晷面飞去,那护心鳞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在抗拒着这股神秘的力量。当命鳞密钥嵌入晷面凹槽时,整张因果巨网突然收缩成茧,将云无咎困在其中。这茧由无数的因果线交织而成,坚硬而冰冷,仿佛是一座无法逃脱的牢笼。
三百个青铜沈清澜从网眼坠落,她们的面容扭曲,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她们腹部胎宫裂开的星砂旋涡,竟开始抽取云无咎的龙心血。龙心血从云无咎的身体中涌出,顺着星砂旋涡流淌,他只觉身体越来越虚弱,力量在不断流失,仿佛生命的源泉正在被一点点抽空。每一滴龙心血的流逝,都让云无咎感到一阵剧痛,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用剜心刀!”沈清澜的残影突然凝实,出现在云无咎面前。她的九只竖瞳同时迸发鎏金光束,那光芒照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如同太阳的光辉,驱散了黑暗。云无咎闻言,毫不犹豫地反手插入自己心口,抽出一柄流淌星砂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