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用青铜钥匙打开的暗格里,那卷《星陨录》正渗出淡蓝荧光,书页间夹着的根本不是文字,而是用傀儡丝绣成的星象图。
当月光移过第七个书架时,我终于找到那行被朱砂涂抹的批注。
干涸的血迹在系统解析下重新流动,渐渐凝成半张熟悉的脸——正是三日前给我送过灵茶的药庐弟子,而此刻他应当躺在刑堂地牢,或者说,今晨被送进焚化炉的那具焦尸。
阁楼深处忽然传来撕裂声,像是有人撕开了百年封存的卷宗。
我捏碎袖中最后一张匿踪符,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某种金属摩擦声逐渐同频。
那声音像极了青铜钥匙插入万象匣的瞬间,又像是......镇魔碑上新刻的星象图正在渗血。
阁楼深处飘来的腐纸气息突然凝成实体,我后背重重撞在第五个书架的暗格上。
泛黄的《星陨录》脱手飞出,书页间掉落的傀儡丝却在半空扭成北斗七星状,末端直指东南角的青铜灯座。
指尖触到灯座莲花纹的瞬间,系统界面突然跳出红框警告。
三个月前在丹房签到的";天眼通";被动触发,视网膜上浮起层层叠叠的透明人影——三十七代守阁长老、两百年前的内门首席、还有昨夜那个佝偻着背偷换命牌的身影,所有人的虚影都在重复同一个动作:转动灯座第七片花瓣。
当青铜机括发出第三声钝响时,暗格里滚出的不是秘籍,而是一颗布满牙印的骷髅头。
它空洞的眼眶里爬出青绿色萤火虫,虫翅上的磷粉在月光下拼出《追魂引》三个篆字。
我伸手去抓,那些虫子突然钻进书页,在《星陨录》空白处咬出密密麻麻的追踪法诀。
";坎位踏七星,离宫引命火...";我默念着被虫蛀出的文字,袖中三张残缺命牌突然无风自动。
系统解析进度条在此时诡异地倒退回87%,储物袋里的替身傀儡发出婴儿般的啼哭——这法诀竟能干扰系统运行。
子时的更漏声从楼下传来时,我已将第七遍法诀捏成剑指。
林婉儿送的血玉簪突然发烫,簪头雕刻的并蒂莲渗出猩红液体,在地面绘出蜿蜒的路线图。
那些血珠经过莫尘昨夜刻画的星图时,竟将碎石间的焦黑傀儡丝染成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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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着血珠轨迹跃出藏经阁时,守阁长老的鼾声里混进了银铃般的轻笑。
腰间的万象匣不知何时敞开半寸,青铜钥匙正在匣内疯狂跳动,频率与三个月前在器阁签到时的天地异象完全一致。
追踪路线最终停在后山废弃的洗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