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剑光挑开残破的";天机历";三字时,我终于看懂玄机子布了三百年的局:镇魂鼎每吞噬一个劫数,就能篡改一次天机命盘。
";他要当活着的天道!";
晷针在此刻迸发炽烈白光,我拽着白璃跃上青铜鼎。
当我们的血同时滴入鼎耳凹槽时,倒悬的巨鼎轰然翻转,鼎腹浮现的星图竟与系统界面完全重合。
那些被吞噬的长老元神化作金光冲天而起,在深渊顶部拼成残缺的封魔大阵。
玄机子的虚影突然发出厉啸,黑雾凝成的手掌抓向白璃后心。
莫尘的剑却比他更快——猩红瞳孔里的星图脱离眼眶,在虚空展开成血色罗网。
当青鸾的尾羽点燃罗网边缘时,整个永劫之渊突然响起琉璃破碎的脆响。
";就是现在!";白璃的冰莲咒印缠上我的手腕。
我握紧晷针狠狠刺入鼎心,看着那些嘶吼的怪物在金光中灰飞烟灭。
北斗星光突然收束成七枚铜钉,将镇魂鼎重新钉回岩层深处。
当最后一丝黑雾被吸入鼎腹时,系统提示音伴随着地动山摇炸响:【封印完成度97%...警告...核心阵眼缺失...】
我们被气浪掀出裂缝的瞬间,莫尘的剑鞘重重插进地面。
青鸾的尾羽还在滴血,它却固执地用喙梳理我肩头的伤口。
白璃倚在残破的廊柱上,脖颈的彼岸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玄机子抽走了我的情魄。";我把晷盘残片抛给莫尘,看他瞳孔里的星图剧烈震颤,";三十三劫对应的三十三个情劫,这老东西把自己炼成了...";
突如其来的风啸吞没了后半句话。
我抬头望见的不是苍穹,而是一道横贯千里的虚空裂隙。
它安静地悬在云层之上,边缘泛着与蚀日晷同源的青铜色光晕。
青鸾突然发出警戒的长鸣,我看见自己映在裂隙表面的倒影,正在缓缓长出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