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三更时分。
蔡京正在书房批阅奏折,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翟谦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
"相爷...不好了!昆...昆公子他..."
蔡京手中狼毫一顿,墨汁在奏折上晕开一团黑渍。
他缓缓抬起眼皮,眼神中透露着疲惫。
"慌什么?大半夜的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顿了顿继续问道。
“昆儿他怎么了?”
"刚刚二爷派人来报,说公子他...他..."
翟谦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终于挤出几个字。
"他死在了卧房...七窍流血..."
“你说什么?”
蔡京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一片落叶擦过地面。
但翟谦却浑身一颤,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烛光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蔡京扶着案几缓缓起身,宽大的丞相官袍在身后拖出长长的阴影。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每个关节都生了锈般。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就...就在刚刚,通传的下人还在偏厅。"
翟谦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人说公子睡前还好好的,突然就..."
“备轿,快备轿,去二爷府上…”
此时的蔡京,再也没有丞相应有的沉稳,不但声音开始变得沙哑,人也恍惚间老了十几岁。
与此同时,延福宫内。
作为罪魁祸首的花子游,此刻却刚刚享受完顶级的帝王套餐。
花子游看着躲在自己怀里的郑皇后,真想借着屋内的烛火点根——“事后烟”。
郑皇后指尖似有若无地摩挲着花子游胸膛,发间幽兰香气混着帐中龙涎香,在暖黄烛火下氤氲出旖旎气息。
“你这胆大包天的狗奴才,刚才竟敢那般欺负本宫。”
“难道…娘娘不喜欢?”
郑皇后粉颊生晕,似嗔似怨,指尖重重戳了下花子游胸膛。
“就会油嘴滑舌。”
她水眸波光流转,无意间瞥见窗外树影摇曳,娇躯微微一僵,旋即又往花子游怀里缩了缩,暖玉温香愈发贴近。
“娘娘不就是喜欢奴才的油嘴…和‘滑舌’吗?”
花子游轻声调笑道。
“呸,没正经。”
郑皇后眼眸半阖,朱唇轻启,温热气息洒在花子游锁骨。
“正经?奴才不会啊!”
花子游咬住她耳垂轻吮,惹来她一阵娇嗔。
“坏死了你,就会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