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了一下思路道：“他与我同辈，只是都快要出五服，之前并不熟悉。一年前他突然出现，口若悬河舌灿莲花。说这些年在外游历，学会了望气占卜之术。他发现端王有龙气，将来必定会荣登大宝，劝我提前追随。”

说着叹了一口气，“唉，我当时也是猪油蒙了心，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蛊惑，头脑一热就答应了，还让汪勘跟在他身边听用。后来也是他安排汪勘入宫，算是一招暗棋。”

抬眼看看齐振，有些迟疑道：“后来据汪勘说，他知道青鸾卫的刘连也是端王的人后，就让他帮忙对付你，结果没有得逞罢了。”

齐振这才明白过来，当时在皇宫校场训练时，刘连为什么故意针对胖子，原来是汪勘在背后捣鬼。

“汪勘为什么要针对我？”

汪万年摇摇头，“我也不知，应该是不想你能给陛下效力吧。”

齐振感觉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不过不重要。

继续问道：“汪沉机的具体背景你可了解？”

汪万年无奈道：“我也问过，他口风很紧，从来不透露。后来派人暗中调查，也没有发现，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齐振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可知他现在哪里？”

汪万年立即道：“他应该留在蓟都办事，端王没有让他跟来。”

齐振马上道：“王尚，你带拱卫司所有人立即赶回蓟都。记住，关闭四门，查封端王府，务必抓到汪沉机！”

……

祖陵一夜闹翻天，但蓟都这边却依然安详，没有任何变故。

甚至连祖陵大变都没有得到丁点消息，城门也按时正常开放。

东门打开时，有一个头戴斗笠的人随着人流进入，然后直奔吴府而去。

虽然走起路来似乎不太方便，时不时还咳嗽几声，似乎受了重伤，但斗笠下的眼神却异常阴冷。

南门打开时，有一辆马车率先出城。

赶车的是一个孔武有力的护卫，车内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马车向南驶出数里之后，书童打个哈欠问道：“先生，端王那边至今没有消息，看来是真的没戏了。”

汪沉机脸色阴沉闭着眼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书童再次问道：“先生，咱们这是要回南边吗？”

这次汪沉机睁开眼，还撩起后边的车帘，看了看越来越远的蓟都。

“不，咱们一路向西！”

书童疑惑道：“去西边？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