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北疆局势已经刻不容缓。”
凌渡思忖片刻:“此次潜入横纵山,并未查出什么线索,如此,便只能剿灭山匪,留下几个活口,严加审问……。”
“我看此计可行。”成思予泪附和道。
“我倒觉得,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夜幕中,走来一抹人影,一阵清脆的柔声落下。
众人才循声望去。
来人正是白清欢,手里还拿着一方锦帕,神色凝重而又肃然。
“清欢……。”花祭讶异!
“阿祭,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白清欢匆匆将手里的锦帕塞给了她。
待花祭阅览完毕,神色中略有惊诧与激愤。
“怎么了?”凌渡瞧着她的脸色不对,忙将锦帕拿了过来瞧了瞧。
呵!原来是礼家怕他家的宝贝儿子礼洪在北疆遭遇不测,所以打算派人将他护送回都。
不过最重要的是,礼洪并没有得到望帝的圣谕,也没有任何旨意调回礼洪归都。
端荣贵妃几次三番求见,都没有见到望帝,是以!她又怎么可能顺利请旨召回礼洪,又怎么能让礼洪脱离嫌疑,遣返回都。
“如此说来,那端荣贵妃私下以君主谕旨急召礼洪归都,岂不是欺君之罪,假传圣旨?”花祭竟有些不可置信,如今礼家势大到都不用呈禀皇上了吗?这么明目张胆。
“以君主如今器重礼家、宠爱端荣贵妃的程度来看,就算东窗事发,估计也会轻拿轻放不了了之。”白清欢叹道。
“礼家势大,君王忌惮,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君主应当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而惩治礼家。”成思予泪无奈冷嗤。
“那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罪魁祸首逃之夭夭独享安逸啊!近几年来,礼洪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贪污纳贿,无恶不作,多少清白姑娘都毁在了他的手上,加之北疆瘟疫横行,匪患肆虐,民不聊生之际,那厮却大肆敛财,致使百姓们更加苦不堪言,若让此等恶贼逃出生天,将来定然还会有其他部族百姓遭受他的摧残。”白清欢自小便是那嫉恶如仇的直爽性子,品格刚毅,见礼洪这种无恶不作的腌臜之徒,她都恨不得亲手屠之。
花祭轻轻抚了抚他的背脊,她又何尝不想将礼洪剥皮抽筋五马分尸。
“此事宜早不宜迟,我即刻调兵剿匪,将之一网打尽,以免拖延太久,错过了绝佳时机。”成思予泪说动就动,就要准备将书信送往都城,好让左政史派兵之时,便被凌渡拦了下来。
“都城离北疆甚远,来回调兵还需半月余,按照路程来算,恐怕来不及,不如,还请白姑娘帮忙一二,不知可否?”
“也对,白家离北疆最近,老将军手里又有一批铁骑精锐,若能借来精兵强将剿匪,事半功倍。”成思予泪分析着,并带着一抹期许的眸光望着白清欢。
他虽接触这丫头不到三五日,但她的为人秉性他还是能摸的清的。
以她的良善秉性来看,必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