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付战替她理好被冥风吹乱的发簪，“明日让厨房炖些银耳莲子羹，你总说柳氏姐姐熬的最好喝。”苏瑶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微红，想起方才在画面里，陈三骂柳如烟“水性杨花”时，付战握剑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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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河畔的曼珠沙华开得正艳，苏瑶忽然想起柳如烟临死前的眼神。那不是绝望，而是解脱——原来有些谎言，要用一生来拆穿，而有些真相，要等死后才看得清楚。她握紧付战的手，在冥河雾气中轻声说道：“以后府里的账目，还是你管吧。”

付战挑眉：“怎么，怕我像苏璃那样被蒙在鼓里？”苏瑶白了他一眼，却在看见他袖口露出的守心铃时愣住——那铃铛内侧，竟刻着与柳如烟玉佩上相同的缠枝纹样。

风穿过忘川桥，带来人间的更鼓声。苏瑶忽然明白，有些劫数，是镜中花，水中月，看似虚幻，却都曾在某个清晨或黄昏，真实地存在过。

她轻轻抽回手，指尖摩挲过自己腕上的镯子，那是柳如烟出嫁时赠她的礼物，据说曾是柳家祖传的宝贝，能护人心安。此刻，镯子上的温润光泽似乎也染上了几分哀愁。

付战见状，心中五味杂陈，他轻咳一声，试图缓解气氛：“瑶儿，别想太多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要好好活下去。”

苏瑶点头，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她明白，无论过往如何纠葛，如今都已化作轮回河畔的一缕轻烟。她看向付战，眼中多了几分坚定：“你说得对，我们要向前看。从今以后，府中的大小事务，还需你我共同承担。”

付战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握住苏瑶的手，温柔而坚定：“瑶儿，有你在我身边，便是我最大的幸运。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与你携手同行。”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已随风而去。他们并肩走在忘川桥上，任由冥河的风吹散彼此的愁绪，只留下那份对未来的期许，在轮回河畔静静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