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赵大柱一拍大腿,“王奎伯爵…如今…可是‘新汴梁’的财神爷!您瞧…镇东头…那‘枫露坊’!熬枫糖的!一天…能出几百斤!全用…蒸汽大锅!王奎伯爵…亲自画的图!省柴!省力!出糖…还多!那糖…又清又亮!运回大宋…汴梁城的贵人们…抢着要!”
“还有镇西…‘松涛酒坊’!”他越说越兴奋,“用松木熏!雪水酿!那‘雪松醉’…比‘玉冰烧’…还香!王伦伯爵…都舍不得喝!专供…汴梁皇宫!”
“最厉害…是镇北…‘香胰子厂’!”赵大柱唾沫横飞,“用海豹油!鲸油!加香料!熬出来的‘雪莲香皂’!又白又滑!洗完手…香喷喷!能留三天!倭国那些贵妇…拿金叶子换!”
他指了指窗外隐约可见的、冒着黑烟的大烟囱:“厂子里…几百号工人!认字的…一天…能挣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个大子儿!抵得上…渔民…十天打渔的收成!所以…镇上的‘蒙学堂’…挤破头!娃娃们…不为考状元!就为…进厂子…挣大钱!”
陈太初默默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温润的“鹰圆”银币。鹰羽纹路清晰,玄龟踏浪沉稳。他眼前仿佛浮现出王奎那张憨厚带笑、如今却可能已刻上风霜与精明的脸。这小子…当年跟着自己环球远航时…还是个连算盘都打不利索的愣头青!如今…竟把“产业升级”、“教育配套”、“金融体系”…玩得如此…炉火纯青?!这…还是那个被自己骂“榆木脑袋”的王奎吗?
“爹爹!”阿囡舔着糖葫芦,小嘴糊满了亮晶晶的糖渍,“王奎叔叔…好厉害!比…比罗叔叔…厉害!”她小手指了指旁边正埋头对付一块烤鹿肉、吃得满嘴流油的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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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江一口鹿肉差点噎住,瞪圆了眼:“小郡主!您…您这话…扎心了啊!”他抹了把油嘴,讪讪道,“我爹…就让我…跑跑船…押押货…哪懂…这些…弯弯绕绕的…金…金融啊!”
陈太初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罗江啊…”
“啊?王爷您吩咐!”罗江赶紧正襟危坐。
“你…得空…多跟你王奎叔…学学。”陈太初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别光…惦记着…船上那点…力气活!这‘鹰圆’…这‘厂子’…这‘学堂’…才是…真正的…金山银山!懂吗?”
罗江一愣,挠了挠头,看看陈太初,又看看赵大柱,再看看手里那枚刻着鹰和龟的银币,一脸茫然:“学…学啥?学…学刻钱?还是…学…熬糖?”他小声嘀咕,“熬糖…能有…跑船…挣得多?”
陈太初:“……”
赵大柱憋着笑,肩膀直抖。
阿囡舔着糖葫芦,湛蓝的大眼睛眨了眨,脆生生道:“罗叔叔笨!爹爹让你…学…当财神爷!”
“噗!”赵大柱终于没忍住,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