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诚一听,眉毛顿时竖了起来。在这开德府,还有他陈二爷买不到的东西?他脸色一沉,冷哼道:“什么贵人能贵得过我家?少废话!爷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买不到的!你说个价,爷绝不还价!”
商贩只是躬着身子,连连作揖,咬死了不卖。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陈忠诚觉得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对身后豪奴一挥手:“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牵走!”
豪奴们如狼似虎地上前就要夺马。商贩急得满头大汗,拼命阻拦,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拉扯间,那商贩似乎被逼急了,压低声音对陈忠诚道:“这位爷!您……您可是秦王府上的?这马……这马本就是我家主人要献给秦王殿下的!您若是府上的人,牵走了,小人……小人回头到王府禀明情况,也是一样的!”
陈忠诚正在气头上,只听清了前半句“献给秦王殿下”,心道:“献给大哥?那更好!我牵回去,大哥还能不给我?” 他压根没留意后半句“回头禀明情况”的暗示,只觉得这商贩总算“识相”了,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不顾商贩焦急的眼神,强行命人牵了那匹乌云盖雪的马,扬长而去。那商贩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跺了跺脚,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随即迅速收拾了剩余货物,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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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秦王府门前便闹了起来。
一个穿着西南商贩服饰的汉子,不顾门子的阻拦,在府门前高声叫嚷起来,声音凄惶:“冤枉啊!求秦王殿下给小民做主啊!光天化日,强抢民马,还有没有王法了!”
门子见此人竟敢在王府门前喧哗,又涉及府上二爷,又惊又怒,连忙喝止,却拦他不住。吵闹声很快惊动了内院。
陈太初正在书房校对手稿,闻听前院喧哗,眉头微皱,放下笔,对侍立一旁的陈安道:“去看看,何事喧闹?”
片刻后,陈安回来,面色古怪地禀报:“王爷,是……是个西南来的商贩,在门前喊冤,说……说二爷强抢了他的马匹。”
陈太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个弟弟,果然又在外头惹是生非!还闹到了府门前,成何体统!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沉声道:“带他去前院西花厅。本王倒要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