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故事81

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7193 字 3个月前

男人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金属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三根闪着银光的针管。

“最后一次了,”他看着新娘,眼眶泛红,“成功的话,你就能像以前一样奔跑了。”

新娘这时才动了动,声音细若蚊蚋:“真的……能变回人吗?”

“相信我,”男人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我不会再让你被当成怪物了。”

阿楚突然想起原剧情里,新娘是因为被兔子胁迫才嫁给他的。

现在看来,似乎有什么被刻意隐瞒了。

“我们要阻止吗?”阿楚小声问。

晏辰摇摇头:“再看看。”

男人正要给新娘注射,洞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一个穿铠甲的人冲进来,举着剑大喊:“放开那个女孩!”

是王子。

兔子新郎迅速戴上头套,挡在新娘面前:“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救她的,”王子的剑直指兔子新郎,“你这个怪物,竟敢强迫人类姑娘!”

阿楚翻了个白眼:“标准英雄救美剧本,可惜没拿到完整剧本。”

晏辰注意到新娘在看到王子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而不是期待。

“事情不对劲,”他拉着阿楚往后退了退,躲到一块岩石后面,“新娘的脚踝处有金属光泽。”

果然,新娘的裙摆被风吹起时,露出了脚踝上的金属环,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

兔子新郎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刺耳:“救她?你知道她是谁吗?”

王子愣住了:“她是被你掳来的平民女孩!”

“她是‘实验体73号’,”兔子新郎的声音冷得像冰,“是他们抛弃的失败品!”

阿楚突然想起《兔子新娘》原着里,新娘最后嫁给了王子,但再也没笑过。

难道不是因为幸福,而是因为恐惧?

混乱中,晏辰启动了声波干扰器。

刺耳的高频音让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快走!”晏辰拉着阿楚往外跑,“这里的水太深,我们暂时插不上手。”

跑出山洞时,阿楚回头看了一眼。

她看见兔子新郎把新娘护在身后,而王子的剑,正刺向他们。

月光下,新娘脚踝上的金属环闪着红光,像一只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织布机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像某种老旧的时钟在倒数。

阿楚坐在纺车旁,看着纺锤上缠绕的丝线发呆。

这些线不是棉花做的,而是某种发光的纤维,在阳光下呈现出彩虹般的色泽。

“《纺锤、梭子和针》的女主叫什么来着?”她戳了戳身边正在研究梭子的晏辰,“好像是个孤儿?”

晏辰把梭子翻过来,看到底部刻着一行小字,不是这个世界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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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他认出那是古北欧语,“这上面写着‘能量转换器’。”

阿楚凑过去看,只觉得那些符号像小蝌蚪:“什么意思?这玩意儿不是织布用的?”

莉娅端着牛奶走进来,看到他们摆弄自己的工具,并没有生气,只是腼腆地笑了笑。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她轻声说,手指拂过纺锤,“她说只要用心,就能织出想要的一切。”

阿楚想起剧情,莉娅最后用这三样东西织出了精美的布料,吸引了王子,然后结婚过上了幸福生活。

标准童话结局,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织过最特别的东西是什么?”晏辰突然问。

莉娅的眼神暗了一下:“一件会发光的披风,送给了一个迷路的孩子。”

“他是不是穿着银色盔甲?”阿楚脱口而出。

莉娅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银色盔甲的孩子,很可能是《三片羽毛》里的老三。

这几个童话世界是相通的?

“那孩子后来怎么样了?”晏辰追问。

莉娅摇摇头:“不知道,他说要去寻找自己的身世,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织布机突然停了。

梭子自动从织锦上跳下来,悬浮在空中,发出嗡嗡的低鸣。

莉娅脸色一白:“它很少这样。”

梭子突然射出一道光束,在墙上投射出影像。

画面里是一个巨大的工厂,无数个莉娅模样的女孩坐在纺车前,她们的眼睛里没有光,像精致的木偶。

“这……这是什么?”莉娅捂住嘴,眼泪掉了下来,“那些人是谁?”

阿楚的心脏狂跳:“这就是你母亲留下的秘密?这些不是织布工具,是……”

“是监控设备,”晏辰的声音很沉,“有人在监视所有使用这些工具的人。”

梭子投射的影像突然变了。

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跟他们在王宫见过的那个很像。

“实验体编号91,能量收集率70%,符合标准,”黑袍人的声音没有起伏,“准备进行下一阶段测试。”

影像消失了,梭子掉回地上,恢复了普通工具的样子。

莉娅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我母亲……她不是病死的?”

阿楚蹲下来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我们会帮你。”

“下一阶段测试是什么?”晏辰捡起梭子,发现它的温度升高了,“剧情里,莉娅会因为织出精美的布料被王子看中,然后结婚。”

阿楚突然明白了:“结婚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把她带回王宫,进行所谓的‘下一阶段测试’!”

窗外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

莉娅脸色煞白:“是王子来了,他说今天要来拜访。”

晏辰迅速把纺锤、梭子和针装进一个铅制的盒子里,这是他们带来的防辐射材料。

“别让他看到这些,”他对莉娅说,“无论他问什么,都装作不知道。”

王子走进来的时候,阿楚正和莉娅一起烤饼干。

饼干的形状是纺锤和梭子,用的是晏辰带来的巧克力面团。

“莉娅小姐,”王子风度翩翩地行礼,目光却在房间里扫来扫去,“听说你有神奇的织布工具?”

莉娅紧张得手心冒汗,阿楚悄悄捏了捏她的手。

“只是普通的工具而已,”阿楚笑着递过去一块饼干,“王子殿下尝尝?我们家乡的特产。”

王子接过饼干,却没有吃,只是盯着莉娅:“我听说,你的布能映出人的心事?”

莉娅的脸更白了。

晏辰适时开口:“殿下说笑了,不过是手艺好罢了。”

他注意到王子袖口露出的徽章,跟兔子新娘脚踝上的金属环图案一致。

“看来是同一个组织,”晏辰不动声色地挡在莉娅身前,“他们在收集这些‘工具’的使用者。”

王子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诡异:“既然莉娅小姐不愿展示,那我只好亲自去找了。”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立刻开始翻箱倒柜。

莉娅尖叫着想去阻止,被阿楚拉住了。

“别冲动,”阿楚在她耳边说,“那些工具已经被收起来了。”

果然,侍卫们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些普通的布料。

王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冷哼一声:“看来是我听错了。”

他转身离开时,深深看了莉娅一眼:“我还会再来的。”

门关上的瞬间,莉娅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她抓住阿楚的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我母亲就是被他们带走的,再也没回来。”

阿楚这才明白,原着里所谓的“幸福生活”,不过是另一个牢笼的开始。

晏辰打开铅盒,拿出那三件工具。

它们现在变得滚烫,发出微弱的蓝光。

“它们在害怕,”晏辰低声说,“或者说,它们在发出警告。”

窗外,夕阳把天空染成了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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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王宫里,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透过暮色,注视着这间小小的茅屋。

驴蹄子踩在盐滩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有人在啃碎玻璃。

阿楚坐在驴背上,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记录数据。

这头驴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体重计显示它驮着的盐袋,重量是普通盐袋的十倍。

“《驮盐的驴》剧情点:驴发现过河能减轻负担,然后驮海绵时淹死了,”阿楚念着本子上的字,用笔敲了敲驴脑袋,“你说你是不是傻?”

驴甩了甩尾巴,喷了个响鼻,像是在鄙视她。

晏辰牵着缰绳走在前面,眉头一直没松开。

他们跟着这头驴走了三天,发现它的路线很奇怪,总是绕着某些特定的石头走。

“这些石头有问题,”晏辰蹲下来观察一块不起眼的灰色石头,上面有个微小的凹槽,“像是人为刻上去的。”

阿楚跳下来,凑过去看:“像个箭头?指向河的方向。”

驴突然焦躁起来,不停地用蹄子刨地。

远处传来铃铛声,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快步走来,手里拿着鞭子。

“你们是谁?敢碰我的驴!”商人的眼睛像鹰隼一样锐利,盯着他们手里的本子。

阿楚把本子藏到身后:“路过的,觉得这驴挺可爱的。”

商人显然不信,但也没追问,只是粗暴地夺过缰绳:“滚开,别挡路!”

他赶着驴往前走,步伐匆匆,像是在赶时间。

晏辰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这头驴不是普通的驴,它的步伐很有规律,像是在走某种路线图。”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原着里说驴是故意掉进河里的,会不会它不是想偷懒,而是在执行某个指令?”

两人悄悄跟了上去。

果然,走到河边时,驴突然停下了,无论商人怎么打都不走。

“孽畜!”商人气得满脸通红,鞭子抽在驴身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驴却像是没感觉到,只是盯着河面,耳朵竖得笔直。

就在这时,河对岸出现了一个黑影,对着驴做了个手势。

驴立刻跳进了河里。

盐袋遇水融化,重量骤减,驴轻松地游到了对岸。

商人骂骂咧咧地跟过去,没注意到驴在上岸时,用蹄子在沙滩上划了个符号,然后迅速擦掉。

晏辰用望远镜看到了那个符号:“是莉娅织布机上的符号之一!”

阿楚瞪大了眼睛:“所以这些故事是串联起来的?驴在传递消息?”

他们跟着过河时,阿楚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脚下一滑。

晏辰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却发现那块石头是松动的。

搬开石头,下面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卷羊皮纸。

羊皮纸上画着一张地图,标注着八个地点,正好对应他们经历的八个故事世界。

每个地点旁边都有个符号,最后一个符号旁边写着“终点”。

“我们不是随机穿越的,”晏辰的声音有些沉重,“有人在引导我们走这条路。”

阿楚突然想起风雪婆婆的话,兔子新郎的警告,还有莉娅母亲的失踪。

这些看似独立的故事,其实是一个巨大拼图的碎片。

他们刚把羊皮纸藏好,就听到商人的惊叫声。

回头一看,那头驴正在驮着海绵过河,但这一次,它没有挣扎,而是任由自己慢慢下沉。

商人想拉它,却被一起拖进了深水区。

“它是故意的,”阿楚看着驴最后看过来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解脱,“它完成任务了。”

晏辰握紧了手里的羊皮纸:“下一个地点是《贼王》,看来我们得会会这位大人物了。”

河水渐渐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那块被搬开的石头,静静地躺在沙滩上,像一个张开的嘴,欲言又止。

贼王的巢穴藏在悬崖峭壁上,入口伪装成一个瀑布,水流后面是个宽敞的洞穴。

阿楚看着洞穴里堆积如山的“宝藏”,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这些东西五花八门,有国王的王冠,有农民的锄头,甚至还有半块啃过的面包。

“这位贼王是个收集癖啊,”她拿起一个镶满宝石的酒杯,对着光看了看,“还是个不挑的收集癖。”

晏辰正在研究墙上的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标记着各种符号,跟羊皮纸上的有些相似。

“他不是普通的贼,”晏辰指着其中一个红色标记,“这个位置是王宫的地牢,标注着‘已清理’。”

阿楚凑过去看:“清理?他把地牢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