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故事95

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12924 字 3个月前

一条巨大的蛟龙从水里探出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周处脸色一变:“它来了!”

他握紧长刀,就要冲上去,却被晏辰拉住。

“等等!”

晏辰从包里掏出个信号弹,往天上一射。

“咻——”

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发出耀眼的光芒。

蛟龙似乎被这从未见过的景象吓到了,动作迟缓了几分。

“这是什么?”周处惊讶地问。

“干扰它的注意力,”晏辰说,“蛟龙怕强光,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他又拿出几个闪光弹:“等会儿我扔出去,你趁机攻击它的眼睛。”

周处点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信任。

晏辰数到三,将闪光弹扔向蛟龙。

“砰!砰!砰!”

闪光弹炸开,发出刺眼的光芒和巨大的声响。

蛟龙发出痛苦的嘶吼,在水里翻腾起来。

周处抓住机会,纵身一跃,跳到蛟龙背上,举起长刀,狠狠刺向它的眼睛。

“嗷——”

蛟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疯狂地扭动身体,想要把周处甩下来。

周处死死抓住蛟龙的鳞片,任凭它怎么折腾都不松手。

阿楚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紧紧攥着防狼喷雾,随时准备帮忙。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蛟龙终于力气耗尽,沉入水底,不再动弹。

周处浑身是伤,从水里爬出来,瘫倒在岸边。

阿楚赶紧跑过去,拿出急救包里的碘伏和纱布。

“别动,我帮你处理伤口。”

周处愣了一下,没有拒绝。

看着阿楚熟练地给他包扎伤口,周处突然说:“谢谢你。”

阿楚笑了笑:“谢我干什么,是你自己厉害。”

晏辰走过来,递给周处一瓶矿泉水:“喝点水吧。”

周处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晏辰想了想,说:“我们是来帮你的人。”

周处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了之前的桀骜,多了几分释然。

“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对着阿楚和晏辰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若有用得着周处的地方,尽管开口。”

阿楚摆摆手:“不用谢,你只要记住,以后多做善事,少欺负人就行了。”

周处点点头:“我会的。”

看着周处离去的背影,阿楚长舒一口气:“总算搞定了。”

晏辰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路上却遇到了几个拿着武器的黑衣人。

“站住!”

黑衣人拦住他们的去路,为首的是个蒙面人。

“把周处交出来!”

阿楚皱眉:“你们是谁?找他干什么?”

蒙面人冷笑:“我们是来为民除害的,周处那泼皮,留着也是祸害。”

晏辰挡在阿楚身前:“他已经改过自新了,杀了猛虎和蛟龙,你们不该再找他麻烦。”

“改过自新?”蒙面人嗤笑,“狗改不了吃屎,今天我们就要替天行道!”

说着,黑衣人就冲了上来。

晏辰拉着阿楚往后退,从包里掏出伸缩棍,和黑衣人打了起来。

虽然晏辰身手不错,但对方人多势众,渐渐有些吃力。

阿楚急得团团转,突然想起包里还有个电击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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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电击棒,按下开关,对着冲过来的一个黑衣人就戳了过去。

“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

其他黑衣人都被吓了一跳,不敢再上前。

蒙面人见状,暗骂一声:“撤!”

看着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阿楚才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摔倒。

晏辰赶紧扶住她:“没事吧?”

阿楚摇摇头,后怕地说:“这些人是谁啊?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晏辰皱着眉:“不知道,但看样子,他们跟周处的仇怨不浅。”

他看了看地上还在抽搐的黑衣人,踢了踢他:“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却紧闭着嘴,不肯说话。

晏辰也不逼他,从包里掏出个绳子,把他捆了起来。

“天亮了交给官府处理。”

回到阳羡县,天已经蒙蒙亮了。

周处的事迹很快传开,百姓们的态度也分成了两派。

有人称赞他除去了两害,是英雄;有人却还是对他以前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认为他本性难移。

阿楚和晏辰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改变别人的看法,真难啊。”阿楚感慨道。

晏辰嗯了一声:“但至少,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两人正准备离开阳羡县,林晚晴却找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这是周处让我交给你们的。”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崭新的布鞋,还有几块成色不错的玉佩。

“他说,欠你们的,用这些来还。”林晚晴说,“他还说,谢谢你们让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尊重。”

阿楚拿起布鞋,眼眶有些湿润。

“告诉他,我们收下了,也祝他以后能真正被大家接纳。”

离开阳羡县,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阿楚突然指着前面的村庄。

“晏辰,你看那村口的牌坊,是不是有点眼熟?”

晏辰抬头一看,牌坊上刻着“闵府”两个字。

他恍然大悟:“闵子骞单衣顺母,下一个故事来了。”

阿楚叹了口气:“又是个苦情戏,希望别太虐心。”

两人走进村子,只见一个穿着单薄衣衫的少年正跪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

一个中年妇人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鞭子,怒气冲冲地骂着什么。

周围围了不少村民,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前劝阻。

阿楚看得心疼,刚想上前,却被晏辰拉住。

“等等,先看看情况。”

只听妇人骂道:“你这小畜生,竟敢在你父亲面前说我坏话,看我不打死你!”

少年却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妇人的鞭子落在身上。

“太过分了!”阿楚忍不住喊道。

妇人被打断,转过头,不满地看着阿楚:“你是谁?敢管我们家的闲事?”

阿楚走到少年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再怎么样也不能在雪地里打人啊,会出人命的!”

少年惊讶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正是闵子骞。

他看着阿楚,眼里闪过一丝感激。

妇人却更加生气:“你个外人,懂什么!这是我们家的家事!”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穿着锦袍,面色严肃,正是闵子骞的父亲闵损。

“怎么回事?”

妇人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老爷,你可回来了,这小畜生在你面前告我的状,说我苛待他,现在还有外人来帮他说话!”

闵损看向闵子骞:“她说的是真的?”

闵子骞摇摇头:“儿子没有告状,只是父亲问起我为何发抖,我说天气寒冷罢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母亲没有苛待我,这件单衣很暖和。”

阿楚愣住了,这剧情,和她知道的不太一样啊。

闵损却皱起了眉,他拿起闵子骞身上的单衣,摸了摸,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单衣里塞的全是芦花,怎么可能暖和!”

他转向妇人,怒气冲冲地说:“你就是这么对我儿子的?”

妇人吓得脸色发白:“老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下人弄错了。”

闵损显然不信,他指着妇人:“你自从嫁过来,就一直苛待子骞,我念在你为我生了两个儿子的份上,一直容忍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

他顿了顿,对管家说:“把她给我关进柴房,好好反省!”

妇人哭喊着被拉走了,闵损看着闵子骞,眼里满是愧疚。

“子骞,是父亲对不起你。”

闵子骞摇摇头:“父亲不要责怪母亲,她也不容易,若是把她赶走了,两个弟弟就没有母亲了。”

阿楚听到这话,更是心疼闵子骞。

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却还在为别人着想。

晏辰叹了口气:“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闵损看着闵子骞,眼眶也红了:“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他转向阿楚和晏辰:“多谢二位刚才出手相助,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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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辰拱手:“在下晏辰,这位是阿楚,我们路过此地,碰巧遇到。”

闵损点点头:“若不嫌弃,请到寒舍一坐,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闵府的家境不错,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落座后,侍女端来热茶,闵损才说起家里的情况。

原来,闵子骞的生母早逝,父亲续娶了现在的妇人,生下了两个儿子。

妇人对闵子骞一直不好,偏心自己的两个儿子。

这次是因为闵子骞随父亲外出,天寒地冻,他却穿着单薄的单衣,父亲才发现了端倪。

“我知道她对不住子骞,”闵损叹了口气,“但若是休了她,两个年幼的孩子怎么办?”

阿楚忍不住说:“那也不能让子骞一直受委屈啊。”

闵损摇摇头:“子骞这孩子,性子太温顺,总是替别人着想,从不抱怨。”

他顿了顿,看着晏辰:“晏辰先生,你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晏辰想了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关键在于夫人自己。”

他顿了顿,继续说:“或许,我们可以让她明白,苛待子骞,对她自己和两个儿子都没有好处。”

闵损疑惑地问:“怎么让她明白?”

晏辰笑了笑:“我们可以演一场戏。”

接下来的几天,阿楚和晏辰就住在了闵府。

他们一边观察闵夫人的言行,一边和闵子骞相处。

阿楚发现,闵子骞虽然过得辛苦,但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对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十分疼爱。

而闵夫人,虽然对闵子骞刻薄,但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却十分溺爱。

“你说,她为什么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呢?”阿楚不解地问。

晏辰正在给闵子骞补习数学,闻言抬头说:“人心本来就偏,尤其是在重组家庭里,继母对前妻的孩子有隔阂也正常,只是她的方式太极端了。”

闵子骞点点头:“其实母亲以前对我也还好,只是后来弟弟出生了,她才渐渐变了。”

阿楚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沟通不够。”

按照晏辰的计划,他们要在闵损面前演一场戏,让闵夫人看到自己的行为对两个儿子的影响。

这天,闵损正在书房看书,晏辰故意让闵子骞的两个弟弟在院子里打架。

两个孩子打得不可开交,互相辱骂,还把闵子骞的书给撕了。

闵夫人看到了,不仅不阻止,反而还帮着自己的小儿子,骂大儿子不懂事。

闵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

“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孩子被吓住了,停下手来。

闵损指着他们:“手足相残,像什么样子!”

他转向闵夫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闵夫人还想辩解,晏辰却开口了:“闵老爷,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孩子。”

他顿了顿,继续说:“孩子就像镜子,大人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学。您看,夫人对闵公子和对两位小公子的态度天差地别,孩子们自然也会有样学样,觉得可以欺负兄长。”

闵夫人脸色发白:“你……你胡说!”

晏辰却不理她,对闵损说:“若是长期这样下去,两个小公子会变得骄横跋扈,不懂尊重兄长,将来恐怕会惹出大祸。”

闵损沉默了,他看着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儿子,又看了看默默收拾着被撕碎的书的闵子骞,心里五味杂陈。

“你说得对。”他终于开口,“是我疏于管教了。”

他转向闵夫人:“从今天起,你要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子骞,若是再让我发现你苛待他,休怪我无情!”

闵夫人看着两个儿子,又看了看闵损严肃的表情,终于低下了头:“我知道了。”

这场戏的效果不错,闵夫人虽然还是对闵子骞有些疏远,但至少不再打骂他了,对两个儿子也不再那么溺爱了。

“看来还是晏辰你有办法。”阿楚笑着说。

晏辰揉了揉她的头发:“只是对症下药罢了。”

离开闵府的那天,闵子骞送给他们一幅画,画上是一片竹林,挺拔翠绿。

“这是我画的,谢谢你们。”闵子骞说,“我会记住你们的话,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阿楚接过画,心里暖暖的:“我们相信你。”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阿楚看着手里的画,感慨道:“其实有时候,改变一个人也没那么难,只要找对方法。”

晏辰点点头:“是啊,就像解数学题,总有最优解。”

两人正说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个小姑娘在哭,她穿着粗布衣衫,手里拿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些草药。

阿楚走过去,蹲下身:“小姑娘,你怎么了?”

小姑娘抬起头,泪眼婆娑地说:“我爹爹生病了,我去山上采药,却被人抢了……”

阿楚心里一紧:“是谁抢了你的药?”

小姑娘指了指前面的镇子:“是县里的衙役,他们说我私闯禁地,还把我的药给没收了。”

小主,

晏辰皱起眉:“什么禁地?”

小姑娘说:“就是后山那片林子,以前是可以采药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突然不让去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你爹爹得了什么病?”晏辰问。

“是……是肉刑,”小姑娘咬着嘴唇说,“爹爹被冤枉偷了东西,县令判了他黥刑,脸上刺了字,回来后就一病不起了。”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黥刑?这不是缇萦救父里的情节吗?

“你叫什么名字?”阿楚问。

“我叫缇萦。”

果然是她!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明白了。

他们来到了缇萦救父的故事里。

“你别担心,我们帮你想想办法。”阿楚安慰道。

缇萦摇摇头:“没用的,县令说我爹爹罪证确凿,谁来说情都没用。”

晏辰站起身:“我们去县衙看看。”

阿楚也点点头:“对,不能让你爹爹白白受冤枉。”

三人来到县衙门口,只见县衙外挤满了人,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县令要对淳于意用刑了。”

“淳于意可是个好医生啊,怎么会偷东西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阿楚和晏辰挤进去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被绑在柱子上,脸上确实有刺字,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

旁边站着一个县令,正拿着令牌,准备下令。

“等一下!”阿楚大喊一声。

县令被打断,不满地看着阿楚:“你是谁?敢扰乱公堂?”

阿楚走到县令面前:“大人,淳于意是被冤枉的,你不能对他用刑!”

县令嗤笑:“你说他是被冤枉的,有证据吗?”

阿楚一愣,她还真没证据。

晏辰走过来:“大人,我们可以帮你找到证据,证明淳于意的清白。”

县令狐疑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帮他?”

“我们是路过的商人,”晏辰说,“刚好懂一些查案的技巧,说不定能帮上忙。”

县令犹豫了一下,看在晏辰和阿楚衣着不凡的份上,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若是找不到证据,休怪我不客气!”

解开淳于意,把他送回家,缇萦感激涕零。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淳于意躺在床上,虚弱地说:“二位的大恩大德,我淳于意没齿难忘。”

晏辰摆摆手:“先别说这些,你好好休息,我们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的。”

接下来的两天,阿楚和晏辰开始调查此事。

他们发现,淳于意被指控偷的是县里富户张员外家的一颗夜明珠。

张员外说,夜明珠是在淳于意来给他夫人看病后不见的,所以认定是淳于意偷的。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阿楚吐槽道。

晏辰点点头:“肯定有问题,我们去会会这个张员外。”

张员外家大业大,门口的家丁都凶神恶煞的。

阿楚和晏辰费了些功夫才见到张员外。

张员外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看到他们,态度十分傲慢。

“你们是谁?找我有事?”

晏辰开门见山:“我们是为淳于意的案子来的,想问问你夜明珠丢失的详情。”

张员外嗤笑:“还有什么好问的?就是那姓淳于的偷了我的夜明珠,人证物证俱在!”

“人证是谁?物证呢?”阿楚追问。

张员外不耐烦地说:“人证是我家丫鬟,她说看到淳于意鬼鬼祟祟地在我书房门口转悠,物证就是他当天来过我家!”

“这也能算证据?”阿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晏辰却注意到张员外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在隐瞒什么。

“张员外,你确定夜明珠是淳于意偷的吗?”晏辰盯着他问。

张员外被晏辰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当然确定!”

从张员外家出来,阿楚皱着眉:“我觉得他在撒谎。”

晏辰点点头:“嗯,他肯定有问题。”

他们决定从那个丫鬟入手。

经过一番打听,他们找到了那个丫鬟的住处。

丫鬟看到他们,吓得脸色发白,想要关门。

阿楚赶紧说:“你别害怕,我们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们进来了。

“你真的看到淳于意在张员外书房门口转悠吗?”晏辰问。

丫鬟低下头,小声说:“我……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撒谎?”阿楚问。

丫鬟眼泪掉了下来:“是张员外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那么说,就把我卖到窑子里去。”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果然如此。

“那夜明珠到底去哪了?”晏辰问。

丫鬟说:“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打扫书房,发现夜明珠不见了,就告诉了张员外,张员外让我别说出去,还让我指证淳于意。”

线索似乎断了,阿楚有些沮丧。

“这可怎么办啊?找不到夜明珠,就没法证明淳于意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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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辰却突然笑了:“不一定,我们可以用排除法。”

他顿了顿,继续说:“张员外为什么要冤枉淳于意?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么是为了掩盖夜明珠丢失的真相,要么是跟淳于意有仇。”

阿楚点点头:“有道理,那我们就从这两个方面查。”

他们又去了淳于意家,询问他是否得罪过张员外。

淳于意想了想,说:“我确实给张员外的夫人看过病,当时诊断出她有喜了,但张员外却不高兴,还骂我胡说八道,后来就再也没找过我。”

“有喜了?”阿楚疑惑,“这是好事啊,张员外为什么不高兴?”

晏辰却皱起了眉:“说不定,这孩子不是张员外的。”

阿楚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张员外为了掩盖这个秘密,才冤枉淳于意?”

晏辰点点头:“很有可能,夜明珠丢失只是个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让淳于意闭嘴。”

“那我们该怎么办?”阿楚问。

晏辰笑了笑:“既然他怕别人知道,我们就帮他‘宣传宣传’。”

他们来到张员外家附近的茶馆,故意大声议论张员外夫人怀孕的事。

“听说了吗?张员外的夫人怀孕了,张员外却一点也不高兴。”

“为什么啊?难道不是他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

这些话很快传到了张员外的耳朵里。

张员外气得浑身发抖,派人把阿楚和晏辰抓了起来。

“你们两个,竟敢散布谣言,毁我名声!”张员外怒吼道。

阿楚却不怕他:“我们只是实话实说,你要是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晏辰也说:“如果你放了淳于意,把夜明珠交出来,我们就不再追究。”

张员外犹豫了,他知道,如果事情闹大,对他没好处。

“夜明珠不在我这,”张员外咬着牙说,“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拿出去玩了,我怕他受罚,才不敢说。”

晏辰挑眉:“哦?那你儿子呢?”

张员外只好让人把儿子叫了出来。

他儿子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看到张员外,吓得赶紧把夜明珠拿了出来。

“爹爹,我错了,我不该拿夜明珠去跟人打赌……”

真相大白!

张员外看着夜明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知道自己理亏,只好放了阿楚和晏辰,还派人去县衙说明情况,为淳于意洗刷了冤屈。

淳于意被释放的那天,百姓们都来道贺。

缇萦拉着阿楚和晏辰的手,感激地说:“谢谢你们,你们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阿楚笑了笑:“不用谢,这是你爹爹应得的。”

晏辰也说:“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找我们。”

离开县衙,阿楚突然感慨:“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差点就被表面现象骗了。”

晏辰点点头:“是啊,很多事情,都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两人正准备离开,却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急匆匆地跑过来,神色慌张。

“请问,你们知道去襄城怎么走吗?”书生问。

晏辰指了指前面的路:“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大概三天就能到。”

书生感激地说:“谢谢,我叫荀巨伯,我朋友在襄城生病了,我得赶紧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