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他拉着阿楚往前冲,跳过两栋房屋的间隙,落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
巷子尽头传来海浪声,两人刚拐过弯,就看见一艘停在岸边的小船,船上的渔夫正收拾渔网。
“能送我们去对岸吗?”晏辰掏出一块金币,那是用物质转换器弄出来的。
渔夫看见金币,眼睛都直了,立刻点头哈腰地把他们拉上船。
小船划离岸边时,阿楚回头望去,只见客栈方向火光冲天,宗教裁判所的人正在搜查。
“看来我们捅了马蜂窝。”她靠在晏辰怀里轻笑,突然指着天上的星星,“你看那是北斗七星吗?”
晏辰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突然笑了:“在西方他们叫大熊星座,不过在我眼里,它们拼起来像你的笑脸。”
阿楚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土不土啊,不过我喜欢。”
铁蛋突然播放起《月亮代表我的心》,惹得渔夫一脸茫然。
小船在黎明时分靠岸,对岸是片荒芜的沙滩,远处的灯塔还亮着。
“这里是卡斯卡伊斯,离里斯本有十里地。”铁蛋报出位置,突然弹出全息地图,“检测到附近有座废弃的修道院,适合暂时藏身。”
两人往修道院走去,晨雾中的石墙爬满了常春藤,门口的十字架已经锈迹斑斑。
推开沉重的木门,里面传来鸽子扑腾翅膀的声音,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这里简直像童话里的城堡。”阿楚走到祭坛前,看着上面蒙尘的圣母像,“不过总觉得有点阴森。”
晏辰检查着四周,突然在角落发现一个暗门,上面刻着和黑衣人口袋里一样的蛇形徽章。
“看来这里是宗教裁判所的秘密据点。”他试图推开暗门,却被阿楚拦住。
“等等,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图案。”阿楚皱着眉思索,突然拍了下手,“铁蛋,调出那封信的内容!”
全息投影上的文字滚动着,其中一段提到“蛇窟”和“疫病样本”。
“难道这里在研究黑死病?”晏辰的脸色凝重起来,“他们想把疫病当成武器?”
铁蛋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暗门后有生物信号,生命体征微弱。”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打开暗门一探究竟。
暗门后的通道狭窄潮湿,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墙壁上挂着各种奇怪的标本。
“这是……人体器官?”阿楚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涌。
晏辰将她护在身后,往前走了几步,眼前突然开阔起来,像个地下实验室,几个铁笼里关着奄奄一息的人。
“他们在做人体实验。”晏辰的声音冰冷,突然听见铁笼里传来微弱的呻吟。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正给笼子里的人注射什么,听见动静回头,手里的针管掉在地上。
“宗教裁判所的医师。”铁蛋翻译着他的尖叫,“他说要把我们变成标本。”
晏辰按下攻击键,激光束打在医师的腿上,他立刻倒在地上哀嚎。
阿楚跑过去打开铁笼,里面的人虚弱地抬起头,竟然是客栈里那个说哥伦布坏话的水手。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水手咳着血说,“他们抓了所有去过新大陆的人,说我们带回了魔鬼的病毒。”
铁蛋扫描后,投影出结果:“这些人感染了未知病毒,与黑死病症状相似,但传播速度更快。”
晏辰皱眉:“看来那封信上说的是真的,他们想利用病毒来控制航海路线。”
突然,通道口传来脚步声,那个穿华服的年轻人带着一群士兵站在那里,手里举着十字架。
“把他们都抓起来。”年轻人冷笑,“这些异教徒竟敢闯入神圣的实验室。”
士兵们举着长矛冲过来,铁蛋立刻启动防御模式,机械臂变成盾牌挡住攻击。
“阿楚,你带水手们从后门走。”晏辰拔出靴子里的激光匕首,“我来拖住他们。”
阿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心点,别把衣服弄脏了,我还等着穿情侣装逛城堡呢。”
晏辰笑着点头,转身冲向士兵,激光匕首在昏暗的通道里划出一道道光痕。
阿楚带着水手们往通道深处跑,尽头有个通风口,能看见外面的沙滩。
“快,从这里出去。”她用力推开铁栅,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爆炸声。
小主,
回头一看,只见通道里火光冲天,晏辰正被一群士兵围攻,身上的护盾已经出现裂痕。
“铁蛋,掩护他!”阿楚大喊,突然想起背包里的烟雾弹。
她拉开引线扔过去,橙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士兵们纷纷咳嗽着后退。
“抓紧我的手!”晏辰冲过来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从通风口跳出去,落在柔软的沙滩上。
海浪拍打着脚踝,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给云层染上粉色。
“我们安全了。”阿楚靠在晏辰怀里喘气,突然指着远处的海面,“那是什么船?”
只见三艘挂着葡萄牙国旗的帆船正朝这边驶来,船头的雕像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铁蛋的扫描结果弹出来:“是曼努埃尔国王的皇家舰队,为首的是‘圣凯瑟琳号’,哥伦布的堂兄在上面当船长。”
晏辰看着越来越近的船队,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们想躲都躲不掉了。”
阿楚突然笑了:“说不定这是个见国王的好机会,我还没跟中世纪的国王合过影呢。”
正说着,一艘小艇从大船上放下来,朝着沙滩划来,上面坐着几个穿铠甲的士兵,为首的正是那个穿华服的年轻人。
“他好像是来请我们的。”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袖子,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等会儿见到国王,我就说你是我的专属骑士,帅得能让公主都移情别恋。”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颊:“那你就是我的女王,美得能让教皇都动摇信仰。”
铁蛋突然播放起《婚礼进行曲》,惹得小艇上的士兵都看了过来。
阿楚笑着捂住它的喇叭:“别捣乱,等我们真结婚了再放。”
小艇靠岸,年轻人跳下来,态度比之前恭敬了许多:“国王陛下听说了你们的事迹,想请两位去城堡一叙。”
晏辰挑眉:“我们的事迹?”
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竟然是阿楚掉落的压缩饼干包装袋。
“能造出这种无中生有的食物,肯定不是普通人。”他的眼里带着敬畏,“陛下说,或许你们能帮他解决一个大麻烦。”
两人跟着年轻人上了小艇,阿楚回头望了望沙滩上的水手们,看见铁蛋正偷偷给他们传送食物和药品。
“看来我们的里斯本历险才刚刚开始。”她靠在晏辰肩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圣乔治城堡,心里充满了期待。
圣乔治城堡的吊桥缓缓放下,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回响,两旁的士兵举着长矛行礼。
阿楚穿着玛莎借的长裙,裙摆扫过地面的花瓣,晏辰则换上了王室送来的丝绸外套,腰间的佩剑沉甸甸的。
“没想到你穿古装这么帅。”阿楚小声说,手指在他腰侧画着圈。
晏辰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挠了挠:“再乱动,等会儿在国王面前出糗可别怪我。”
两人走进大殿,穹顶的吊灯亮得晃眼,曼努埃尔一世坐在王座上,身上的紫袍绣着金色的航海图。
“远方来的客人,欢迎来到里斯本。”国王的声音洪亮,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听说你们能治愈疫病?”
阿楚上前一步:“我们有特殊的药草,能对付各种疑难杂症。”
国王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叹了口气:“我的女儿安娜突然得了怪病,全身长满红疹,御医们都束手无策。”
铁蛋突然播放起《健康歌》,引得大殿里的人都皱起眉头。
晏辰赶紧解释:“这是我们家乡的祈祷曲,能驱邪治病。”
国王半信半疑,挥手示意他们跟上:“跟我来寝宫看看吧,要是能治好安娜,我把半个船队都赏给你们。”
寝宫的地毯柔软得像云朵,安娜公主躺在天鹅绒床上,脸色苍白,手臂上果然有大片红疹。
阿楚检查后,对晏辰使了个眼色:“是过敏,可能是接触了什么新东西。”
晏辰从背包里拿出抗过敏药,用温水化开:“让她喝下这个,半小时就能好转。”
国王的御医们立刻反对,说这是异教徒的毒药。
“要是不相信,我先喝一口。”阿楚拿起杯子就要喝,被晏辰拦住。
“宝贝,这种药喝多了会犯困的。”他笑着把杯子递给侍女,“让她试试就知道了。”
侍女犹豫着喂公主喝下药水,众人都紧张地盯着床榻。
半个时辰后,安娜的红疹果然消退了,脸色也红润起来。
国王大喜过望,立刻下令摆宴庆祝,还让安娜的侍女带阿楚去挑选珠宝。
“看来今晚能满载而归了。”晏辰在阿楚耳边低语,突然被国王叫住。
“年轻人,我看你对航海很有见解。”国王递给他一杯葡萄酒,“最近西班牙总想着抢占我们的航线,你有什么好主意?”
晏辰沉吟片刻:“可以在关键航线设置信号塔,用烟火传递信息,比信使快十倍。”
国王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我立刻让人去办。”
正说着,安娜公主走了进来,穿着粉色的长裙,对阿楚行了个屈膝礼:“谢谢你,远方来的姐姐,我感觉好多了。”
小主,
阿楚笑着拉起她的手:“你长得真漂亮,比画上的天使还美。”
公主害羞地笑了,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不是过敏,是被人下了药,那个人总在我窗前放一束白色的风信子。”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风信子?”晏辰装作好奇,“那不是很美的花吗?”
公主摇摇头:“是很美,但花粉里掺了东西,侍女偷偷告诉我,是西班牙的王子派人送来的。”
铁蛋突然播放起《宫心计》的主题曲,吓得公主赶紧捂住耳朵。
国王疑惑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阿楚笑着解释:“这是提醒我们,美丽的花朵背后可能藏着刺。”
晚宴开始后,大殿里觥筹交错,乐师们演奏着欢快的乐曲,舞女们的裙摆像盛开的花朵。
“你看那个穿红袍的主教。”阿楚指着角落里的一个老人,“他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
晏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主教正和那个穿华服的年轻人低语,手里的十字架紧紧攥着。
“他们肯定在密谋什么。”晏辰小声说,突然被国王叫去敬酒。
阿楚趁他们说话的间隙,悄悄跟在主教身后,来到花园里。
月光下,主教正对着一个黑衣人说话:“必须在婚礼前除掉安娜,否则西班牙的阴谋就会败露。”
黑衣人点点头,递给他一个小盒子:“这是新调配的毒药,混在圣水里神不知鬼不觉。”
阿楚悄悄录下音,正准备离开,突然被脚下的树枝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