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玮被小内侍拖着跑进来,赵郸早就换好了衣裳,她一把揪住时玮,“时笙呢?”
“她、她在宫里呀……”时玮被赵郸晃得晕头转向,眼见着赵郸成了两个影子后他一把推开对方,“陛下,臣头晕了。”
赵郸气极,“她走了,说去皇陵,时玮,她若不回来,朕拿你时家满门问罪。”
“问罪?”时玮气笑了,面对赵郸的疯魔也不畏惧,反而高声道:“陛下大可试试,太后去皇陵天经地义,你这么疯狂是为了什么?弟霸兄妻吗?陛下,臣饱读诗书,知晓廉耻,您这般作为,若惹怒了臣,臣可告诉天下人。时玮是臣,可也是礼仪之人。”
赵郸蓦地松了手,“你们算计朕、时玮,朕对你不薄。”
“算计什么算计,你将太后弄丢了,臣去哪里找。”时玮整理自己的衣袍,冷冷地看了皇帝一眼,什么玩意。
时玮也被闹得没了脾气,“丢了就赶紧去找,臣不陪着陛下了。”
赵郸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掩面而哭。
边城风沙多,常年不下雨,晏泾带着人开出两口井后就离开了,离开前给晏如留了一笔银子。
边城百姓不多,偌大的城池中不足千余人,加上守军,也不过两千人。遍地荒凉与战乱让百姓纷纷离开这里,晏如作为外来人,也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到了秋日里,庄稼收成的日子,趁机买了些米粮,熬一熬,日子就会适应。
晏泾走后一月寄来一封信,说是冬日就回来。晏如不信他,将信烧了,自己过起日子。
边城早晚温差大,到了中午又会特别热,百姓穿的衣裳也与京城不一样,晏如学着做了两身衣裳,想着早些做袄子,冬日里就不会那么难过。
谁知刚做了一半,外间有人敲门。
她忙放下袄子,朝外走去,就听到了鞭炮声,“谁呀?”
门是从里面栓上的,她只好先将门栓放下,门刚开了缝隙,就被推开了。
“晏姑娘,今日是个黄道吉日,适合婚嫁,成亲吗?”时笙穿着一身红色的裙裳站在门口,手中捧着一束艳丽的牡丹花。
晏泾站在她的身后,朝着姐姐做了鬼脸。晏如恍然,下一刻,时笙将花塞到她的手里,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两人四目相对,晏泾在门外叫了起来,“开门啊开门啊,成亲是要见证的。”
丹青捂住他的嘴巴,“别说话,你听。”
“听什么?”
“听她们亲嘴的声音啊。”
“亲嘴有声音吗?”
“有……”
晏如笑了,时笙望着她,“我们自由了。”
下一瞬,晏如丢了花抱住她,唇角贴在一起,如温泉流过干涸的田地。
“亲嘴好像没有声音的……”
“好像是没有,我反正没有听到。”
“那到底有还是没有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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