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虽未说什么,但眼中也是对和敬公主的不屑:“那您可要去永寿宫瞧瞧?”
娴贵妃摇了摇头:“哪里用得着本宫,只柔妃一个,就有的和敬受的,再说了,柔妃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且看着吧。”
话落,她继续支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
皇帝刚从慈宁宫出来,正在来永寿宫的路上,就听永寿宫的奴才来报,说和敬来永寿宫赔罪,他便立刻叫人抬了肩撵往永寿宫来,甫一进门,就瞧见柔妃被宫女扶着,身子单薄的在风中哀求:“公主,您回去吧,我原谅您了,真的。”
和敬公主背对着永寿宫的大门,她一听见柳清菡说出这句话,当即就笑了,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站起来:“本公主就知道,柔娘娘善解人意,那与皇阿玛说情一事,就有劳柔娘娘了。”
柳清菡余光瞥见皇帝的身影,眼底笑意一闪而过,身子陡然一阵无力,膝盖就软了下去,看着就像是她在给和敬公主下跪一样。
皇帝脸色黑的不成样子,他大步跨上前,有力的臂膀揽起柳清菡,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怒气十足的质问奴才:“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不知道柔妃才生产完,见不得风?”
奴才们跪了一地,紫罗哭着道:“皇上容禀,不是奴婢们不劝,是奴婢们实在劝不住啊,公主跪在外面来给娘娘赔罪,娘娘心下惊骇之余,硬是撑着身子出来见公主,生怕哪里怠慢了公主……”
“赔罪?”皇帝嘲讽道:“和敬,你这是赔罪的样子吗?依朕看,你不过是欺柔妃性子软,才无所顾忌,在永寿宫仗着你嫡公主的身份耀武扬威。”
和敬公主对上皇帝黑如锅底的脸,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刚刚的威风丝毫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