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每个孩子都要上军校,说是为了将来作战做准备。打仗打仗,地球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打仗啊?杨屿不懂那些大人到底在争什么,但是以前在另外一个基地也上课。军校分成若干年级,而5岁到10岁的孩子统称低年级,10岁到18岁统称高年级。戚洲9岁,自己10岁,看来一定会在同一个班里了。
要是自己再大1岁就好了,就可以和戚洲分开,去高年级的班里上课。
以前,杨屿还有特别喜欢的指导员和特别谈得来的同学。
但是现在一切都是新的,不管他愿不愿意,都要重新熟悉。
背包很大,是爸爸以前用过的沙漠迷彩包,可是现在连三分之一都装不满。杨屿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准备,最重要的就是爸妈留给他的那个录音熊,其次就是爸妈的金属军牌。
军牌一直挂在他们的脖子上,小小的,长方形,上面烙印着他们的编号。但这个是仿制品,因为爸妈的军牌都没有拿回来。
牺牲的哨兵可以在数据库里查到照片、姓名以及死在哪一场战役当中,由亲人继承奖励点数,而且编号永不录用。
现在自己唯一拥有的就是这些没用的点数,只要拿着它们就能去换很多东西,可这些点数他永远不会花的。
背包松松垮垮地背在杨屿的肩膀上,他下了楼,到了顶层的停车坪,戚洲已经在装甲车里等待了。
“举,举。”戚洲刚刚哭过,一点都不想去军校,可是爸爸说必须要去上课。看到杨屿下来了他才放心些,好在这回有人陪自己。
他在叫什么啊?杨屿听不懂戚洲发出的声音,只觉得这人可真娇气,有这么好的生活环境还哭。